陆翊臣吐了口烟圈,缓缓开腔:“这件事背后牵扯到一些和我太太有关的私人恩怨。慕宏丰在里面充当喽啰,对方教唆他偷拍的真正目的他可能知情也可能不知情,多大的事担多大的责。对我和太太来说,他关了这么多天足矣,剩下的就是那两位被他害得名誉扫地的明星和他之间的官司牵扯,而我这边要追究的却另有其人。” 方局心想,就算陆翊臣不再追究慕宏丰,只怕他接下来也够喝一壶了。慕宏丰得罪的人来头不小,而且一出手就把对方的前途毁了个一干二净,再加上先前陆翊臣也牵扯其中,就算慕宏丰家里人能找上关系只怕对方也不会多卖面子。能赔钱解决是最好的了,运气差点在里面待个一两年也有可能。 这一点,陆翊臣未必不知道。 两人聊了几句,刚刚跟在方局身边的秘书脸色凝重地快步走过来:“局长,隔壁街的一处高档住宅区失火了,现在烧得特别厉害。” 方局脸色一变,当即站起身,陆翊臣跟着起来:“您有事就赶快去处理吧,我太太估计也快好了。” 这事非同小可,而且就发生在公安局附近,方局肯定要去现场看看的。顾不上再客套,跟陆翊臣赔罪两句之后,赶紧带着人匆匆忙忙赶去现场。 郁安夏办好护照已经是十多分钟后的事,两人从公安局出来,正好听到路过牵着孩子放学的两个中年女人议论隔壁街失火的事。 “真惨,估计这一场烧下来,家里什么东西都没了。” “听说好像是家里烧火引起的,我刚刚路过正好,看到消防员背着个昏迷的年轻人从楼上下来,听说是被烟熏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327 可承受的人不该是她儿子 郁安夏和陆翊臣回家时,正好要经过出事的那条街。 小区门口还停着几辆警车和消防车,火势已灭,但空中浓烟未散,房子面向街面,能看到有一层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 先前出事时路边围了不少行人,这会儿警方还在疏散人群维持交通秩序,车子经过这一段路时开得很慢。 郁安夏一直偏头看着车窗外,本来也只是因为这一场意外唏嘘,正和陆翊臣说起,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等车子开过去后她还特地回过头再仔细瞧了瞧,确实是佟玉秀。隐约能看清楚她抓着一个警察的袖子不放,神态焦急地说着些什么,脸上好像还挂着泪。 郁安夏觉得奇怪,想了想,车子开出这一段路时她还是把刚刚看到佟玉秀的事和自己的猜想告诉了陆翊臣:“刚刚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消防员救了个年轻人,该不会就是慕宏丰吧?” 陆翊臣边开车边问:“确定刚刚看到的是佟玉秀?” 郁安夏点头:“是她没错,但出事的人是慕宏丰只是我凭自己直觉猜的。” 事实上,郁安夏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儿子出了事佟玉秀应该也不会那么失态地抓着警察不放问些什么,而且还在大街上当街哭。 郁安夏至今记得在纽约温斯顿集团举办的酒会上见到她时她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平时在外面也一向以优雅姿态示人,鲜少见到这样狼狈。 不过她这会儿和陆翊臣说起火灾出事的人可能是慕宏丰时,也不是出于幸灾乐祸,就像平时在新闻上看到重大事故也会说上两句自己的看法,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涉事的人和她有些关系,而且还是不太友好的关系。 慕宏丰今天下午才被放出来回家,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应该不至于想不开故意纵火。他一个成年人好好在家里能弄出这么大火还不知道往外跑,极大可能是太过劳累,出事时睡着了。佟玉秀来茗江市是特意来照顾慕宏丰的,出事时她不在家。万一慕宏丰真有个好歹,她以后日子估计不会太好过。 事实和郁安夏猜得相差无几。 佟玉秀和赵嘉在咖啡馆里不欢而散,打车回来远远就见小区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下车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