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茂名大厦离开后,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餐,然后去了一趟南安医院。 看望过还在昏迷中的老夫人,郁安夏轻轻带上门,从病房出来。 走廊上,陆翊臣也在问南璟老夫人许久没醒过来的原因。 郁安夏走近了一些,听到南璟在说:“身体机能各方面其实已经没有问题,一直没有苏醒,很可能是易奶奶自己不愿意醒过来,想要逃避现实。” 郁安夏有一瞬恍惚,然后脚步迈得大了一些,开口问:“如果我父亲开口,会不会对她有帮助?” 闻言,两个男人同时朝他看过来,眼底或多或少都有不解。 南璟以为自己听错了,出言提醒:“大嫂,易家三伯过世很久了。” 已经不在的人还怎么开口? 郁安夏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我是想说,如果以我父亲的口吻写信,然后让大伯母他们每天都在奶奶床前读给她听,这样会不会有用?” 南璟思忖着道:“或许可以试一试。”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陆翊臣陪着郁安夏一起在附近的文具店里买了一叠崭新的信纸。 两人挽着胳膊从店里出来,突然身前快速走过一个高大的身影。 “二叔。”陆翊臣喊住陆玮。 目光下移,瞧见他手里还拎着热气腾腾的点心和粥。 陆翊臣问:“谁生病了吗?” “是你二婶,被锦墨气到了,在医院挂水。” 两人跟着陆玮一起往病房走的路上,陆玮将经过娓娓道来。 庞清以为陆锦墨要和谈真复合,顿时一百二十万分的不乐意。 听陆锦墨问自己原因,庞清想也没想:“她家世不好。” 陆锦墨睨了旁边一言不发的父亲一眼,老神在在道:“我听说以前您没嫁我爸之前,外公外婆可是起早贪黑地经营包子铺养活您还有舅舅和小姨们,工作不分贵贱。” “……”庞清听到儿子拿自己来比较,顿时脸上红白交错,被堵得无话可说,脑仁还跟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生疼,“那也不行。她……她生不了孩子,先前跟你结婚那么久半点消息都没有。” 陆锦墨当时犹豫了一会儿,看着二老缓缓开腔,语气却又十分郑重:“那是因为我们俩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这句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 错愕之后,庞清脸色大变,赶紧站起来拉着陆锦墨左右看了又看,末了,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儿子,你身体有病?” 如果这样,那她以前是错怪谈真了,不过陆二夫人是不会亲口承认自己有错的。 陆锦墨:“……” 哭笑不得之下,又怕庞清无缘无故错怪谈真,便将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我的意思,也是我让她瞒着你们的。”其他不肯再多说。 庞清当时就被气了个差点倒仰。 郁安夏和陆翊臣到病房时,她还在挂水,看到郁安夏夫妻,就开始大倒苦水似的说个不停:“臭小子,我真是白养他了,居然骗我那么久,还有谈真那死丫头,明知道我想要抱孙子,还配合他一起骗人。” 说完,又怒冲冲地问陆翊臣:“你们俩从小关系好,他有没有跟你透过自己是什么心思?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碰人家娶回来做什么?” 庞清是压根没想过陆锦墨当年被发现藏了郁安夏照片后心虚,为了不让陆翊臣多想,正好遇上谈真一拍即合,两人各取所需签协议领了证。 不过,要是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估计会气得更厉害。老二将来和谈真如果有意复合,首先家里这关就过不去。 陆翊臣模棱两可地说了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