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一句:“姑父,悦悦怎么样了?” 崔泽鑫朝她点头,给了个安心的眼神:“大家都放心,手术很顺利。悦悦打了麻药,现在还没醒过来,等她苏醒我们还要陆续给她做检查,以确保术后没有其他的症状。观察半个月左右,如果确定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崔泽鑫亲口说出来的话,无疑让所有人都定了心。 郁安夏忍住激动的泪意,和陆翊臣一起陪着护士们将悦悦推入了病房。 小小的人儿此时正紧闭着眼躺在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原本肉嘟嘟的小脸瘦了下去,就连下巴都秀气地尖了不少。 郁安夏俯着身,手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悦悦柔嫩的脸庞,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接连往下掉。 陆翊臣把她搂到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两人的视线都落在病床上:“悦悦的手术顺利,你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郁安夏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泪中带笑:“我是高兴的。” 知道悦悦得病后,她比任何人都自责。 作为一个母亲,她不仅错过了悦悦的成长,甚至因为她,还害得她小小年纪就患有遗传病。如果悦悦的妈妈不是她,如果她身上没有从她这里遗传到苏家的血脉,她就不会得这种疑难之病。 如果悦悦和苏曼一样早出生十几年,如果她们没有这样幸运在崔泽鑫研究对这项遗传病的研究大有成就的时候遇上他…… 郁安夏从来不敢深入地做这种设想。 陆翊臣是最懂她心思的人,此时只有心疼,还是心疼……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你是最好的妈妈,我和悦悦、嘉嘉还有肉肉饭饭,我们都爱你。” 悦悦检查出来生病以及那时突然怀上肉肉饭饭时,刚好是郁安夏的珠宝工作室正式转型,往大的公司方面发展之际。她在设计师大赛上积攒的人气和作为ziana时设计的那些珠宝情怀无疑都是最好的噱头,可她还是听医生的话,将公司的事全权交给了罗竞森,专心在家养胎,全然不顾自己以前要成为顶级珠宝设计师的梦想。 至于孕期的辛苦,陆翊臣不能感同身受,但却都看在眼里。 他将人抱得更紧了点,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感受着静谧的空气里彼此的呼吸。 门外易老夫人等人看了也是热泪盈眶,挥手让大家都别进去打扰他们了。 她牵起嘉嘉的手,对身旁的陆老爷子和老夫人道:“让他们做父母的好好陪一下悦悦,咱们去看重孙子去。” 陆老夫人佯装不满:“明明是我们家重孙子。” 易老夫人朝她抛了个懒得计较的眼神:“取大名的机会都不跟你们老两口抢了,还在这跟我计较这些?” 看着两个加起来将近一百五的老人家在一起斗嘴,跟在后面的晚辈一时间都忍俊不禁。 庞清突然想起跟陆锦墨说的事情还没个定论,可回头一看,哪还有陆锦墨的身影? “臭小子!”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两句,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人。 还是刚出生的孩子可爱,儿子养大了,可不就是来气人的么? 另一边,陆锦墨得知悦悦手术成功之后跟陆翊臣说了声便先走了。 开车前往检察院的路上,他给谈真打了个电话。 名义上为了告知谈源的下落,实则话里行间都在关心她在江北这几天怎么样。 “我和我妈都挺好的。”听到谈源居然又回了茗江市,谈真忍不住蹙起眉,“我妈说想回去了,我们打算坐明天早上的动车。她说再待在江北太给我舅舅舅妈添麻烦了。而且她操心惯了,不放心我请长时间的假陪她待在江北。” 谈真要回来,陆锦墨自然高兴之至。 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