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都觉得,既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哈妈妈指着自己:“我,我跟你换!” 陈丽娜摇头,小声对哈妈妈说:“我只有钱,没有票,哈妈妈,你知道那里有只用钱就能买东西的地儿吗?” 左右的家属们立刻就深呼吸了:瞧瞧,昨天要到抚养费,今天就开始狂花乱花了。 哈妈妈看了看左右,暂时就不说话了。 但是,等到了乌玛依,大家一起下了车,她不跟别的家属一样直奔供销社和国营商店,反而是问陈丽娜:“小陈,你要不要跟着我,到我亲戚家,吃茶,吃奶茶。” “不能去,我外婆说了,她是苏修,是大国沙文主义。”聂卫民拽着陈丽娜的袖子。 “苏修我见过,不长她这样儿。不过,我觉得她应该能带着咱们找到棉花,你不是特别讨厌这件花棉袄嘛,等她带咱们买到棉花,妈就给你换棉衣。”陈丽娜肯定的说。 聂卫民好奇了:“你在哪见的苏修,难道你就是苏修?” 陈丽娜说:“不,我是臭老九,跟苏修差不多。但是,这个臭老九给你吃糖吃鸡蛋方便面了,你说她好不好?” 聂卫民有一瞬间想脱口而出个好,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倔过了小脑瓜子。 果然,哈妈妈带着陈丽娜东转西转的,到了一户哈萨克人家里,接待她们的,是个花白胡子的哈萨克老爷爷。 陈丽娜简直跟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质量最好的棉花、各类染过的棉布,还有陈丽娜现在最缺的针和线,应有尽有。 甚至于,洋葱、苹果、西红柿,辣椒,米面油,陈丽娜甚至淘到了一罐苏国产的咖啡。 “小聂同志,虽说钱在我手里,但是你得监督着我来使用这笔钱,我问你,你说咱们应该买点洋葱吗?”陈丽娜背着三蛋儿摇呵着,就问聂卫民。 聂卫民人小鬼大,最想要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尊重。立刻就挺直的腰板儿:“会不会太破费了。” “洋葱裹上鸡蛋液,炸成焦圈儿,早上就着麦乳精,甭提多好吃呢。”陈丽娜颇觉得有点儿惋惜。 “买买买,那就买。”二蛋先就激动了。 陈丽娜挑了几只大洋葱,装到了自己红绿相间的大布袋子里。转了一圈儿,因见苹果一个个又大又圆,还是后来市面上少有的老品种国光,越到冬天越上糖的那种,又问聂卫民:“苹果了,咱要吗?” “多少钱?” “一斤五毛,两斤八毛。”哈萨克老爷爷说。 “太贵了吧。”聂卫民又开始小家子气了。 陈丽娜咂巴了一下嘴,说:“这苹果糖份足,要是腌泡菜,保准比上一回腌的更好吃。” 一想起苹果味儿的泡菜,聂卫民两只眼睛立刻就明亮的跟那小灯泡儿似的:“买,买,咱们买五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