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这是我们家的院子,但给人占着呢嘛,我们动员他们搬迁,搬完,我们就能卖布了,我们的布,量又大,随时有,还不排队,但这仇老爷子一家,打死不肯搬呀,您说说。” 老胡同人,谁家的祖孙八代都清楚。 这人哦了一声:“乔淑的儿子来要院子啦,乔慧不肯搬,是不是啊?” 二蛋说:“可不?” 好嘛,这人转身走了。 但不停的,就会有人上前问,哪有的确凉,啥时候才有,多少钱一批。 二蛋那一套说辞都是编好的,一套套儿的,就全说出去了。 好嘛,等到下午的时候,胡同口已经聚着一大批的人了。这不,七嘴八舌,有的劝仇老爷子识趣一点,占人房子几十年了快搬家,还有些老大妈直接进门就开始动员租户:“这房子有主儿的,人主人现在来了,甭等给人抱着扔被子那天才搬,赶紧儿的,搬走啊,这么强占着人的房子住,臊不臊啊你们。” 好嘛,乔慧和仇老爷子打的架势,那是打死不搬,这不还等着陈丽娜来吵架呢,岂料人家陈丽娜前往党校报道,学习去了,门都不上。 就为的确凉三个字儿,全大栅栏的老头老太太们全都急红了眼,磨拳豁豁,势要逼着乔慧一家搬走。 这边,陈丽娜已经到党校学习啦。 现在我党还是男干部多,女干部少嘛。 陈丽娜进了教室,左顾右盼,五王八侯坐着的,全是男同学。 “你好,我叫季怀山,某军区某部的师长,你是来打扫卫生,给咱们搞后勤的服务员吧,党校就是不一样,服务员都长这么漂亮?”一个长的挺帅气,一身军装的男人站了起来,就说。 他把陈小姐当成端茶倒水的服务员呢。 “我是乌玛依矿区毛纺厂的书记,我叫陈丽娜,是来这儿学习的。”陈丽娜伸出手来,跟这季怀山握了握,季怀山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你有二十五了没,这么年青就能提干,就能来党校学习?” 另一个男同学也站了起来,哟,这人帅的就跟唐国强似的:“我叫邓东崖,陈同学你好,我虽然没听过乌玛依,但我相信,那一定是个好地方。” “为啥呀?”另一个男同学问说。 邓东崖说:“因为呀,咱们全共和国,大概就乌玛依能往党校送这么美丽大方的女干部啊。” 还没上课,同学们都还没个正形的歪着呢。 大家回头一看,顿时鼓掌大笑,可不,邓东崖话说的漂亮,但人说的没错,党校历史上,陈丽娜都是第一美,第一漂亮的女同学啊。 陈丽娜往前走着,心说遗憾呀,咋就没个女同志呢,这半年时间呢,一帮大老粗里只有一个女性,日子可不好过呀。 正愁着呢,身后一人嗨的一声:“惊喜呀,没想到党校还有老朋友?” 陈丽娜回头一看也笑了:“胡素,怎么是你,你也到党校学习来啦?” “是啊,单位派我来学习的,真是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你。老聂呢,你家仨儿子呢,都还好吗?” 这是聂工那个大学同学,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