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聂工要走,陈丽娜赶忙给他装了一袋烤好的土豆:“到了公安局,给那些小伙子们吃,这些油耗子真跟天气预报员似的,非得要挑着风大雪大,人都不能出门的时候盗油。“ “因为这种时候,公安也冻的不想出门啊。”聂工说着,把大围巾一围,就出门了。 好吧,穿了快十年的呢子大衣了,到现在穿在他身上,依旧没有变过样子。 围巾一围,高高帅帅的背影,还是像上辈子那样,叫陈小姐一看就心头雀跃呀。 她不听说实验室来了一女学生嘛,就跟着聂工出来了,问说:“那女学生什么时候来的啊,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 “就今天啊,她说自己决心坚定着呢,我不招她她就不走,要在实验室的门外站到死为止,冻成一座冰雕。”聂工是理科生的大脑,当年知青上山下乡的时候,他都无法理解那种热情,称他们为脑子有问题。 而在他看来,一个资格不够的女学生,强撑一股热情就想要到他的实验室工作,并且为此,不惜在大风雪中冻自己,那也属于脑子有毛病。 “现在没有上山下乡了,我的实验室要的是有能力的孩子,而不是一腔澎湃的崇拜之心,她觉得自己热情多的不得了,那就给冻冻,说不定冻一冻脑子就能清醒了呢?”聂工说。 他的车在办公大楼旁边加防冻液,得到那儿去取车。 要经过实验室,他停在铁门外,远远的指给陈丽娜指说:“你看,那姑娘不还在那儿站着呢嘛。” 果然,一可漂亮的大姑娘,脸蛋不大,有几点小雀斑,穿着的衣服,陈丽娜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她们今年十月份推出的最新款羊绒呢外套。 这外套,是陈丽娜极其严格的,根据她最爱的香奶奶的质量来生产的羊绒呢,裁剪却是按照东方女性的身形来裁剪的,大衣长度接近脚踝,只有驮色一种颜色。 这件大衣的制作成本,就要将近两百块钱,而现在一个高级干部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两百块。所以,这衣服她只生产了两百件,还全都发上海去了。 小姑娘能穿得起零售价在四到五百块一件的羊绒呢大衣,那家境应该很优越呀。她围着一根厚厚的,大红色的围巾站在雪中,小脸蛋儿倔犟的扬着。 聂工开上车要走呢,又吩咐陈丽娜说:“劝劝那姑娘,叫她回上海去。” 本来手在方向盘上,聂工突然双手合什就给陈丽娜拜了:“是,我知道我的相貌有点怪异,还有点儿招姑娘喜欢,但这真的妨碍了我的科研,所以,美丽迷人的陈小姐,帮我把她劝走吧,在男生面前可以凶一点,那是个小姑娘,跟咱们卫星是一样的,我不想对她凶。” 因为,他也有个可爱,漂亮的女儿,也知道女儿有一天终要长大。 但愿聂卫星万一有一天头脑发昏,整个世界,都能对她温柔以待。 “赶紧去吧,记得小心一点,不要学卫民逞英雄,抓油耗子,那是公安的事,好吗?”陈丽娜交待了两句,就回家了。 上海来的小姑娘,快叫雪给淹没了,但是吧,陈丽娜觉得自己没必要也上赶着去劝她。 毕竟年青人有热血,有冲动,确实如聂工所言,要不好好冻一冻,清醒一下脑子,她估计还听不进去忠言良劝呢。 二蛋,三蛋和邓淳三个已经把火墙里的土豆全刨出来,造完了。 “妈妈,我还是肚子饿啊,怎么办?”二蛋揉着肚子,就问陈丽娜。 “我哪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