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说闻青不同凡响,跟着她很有钱途。” “确实有。” “……” 与此同时,闻青正撑着伞,穿着胶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大土路向水湾村走。 大土路本就被拖拉机、货车等压的凹凸不平,这雨一下坑坑洼洼泥泞一片,走起来十分吃力。 “等着,等我这次去富城赚了钱了,我就把你给修了!”闻青边走边说。 雨哗啦啦地下着,周围一阵冷似一阵,闻青却累的冒汗。 终于走到水湾村村头,闻青一脚踏进泥窝里,拔也拔不出来,累的满天大汗,冲着村里大喊:“妈!亮亮!朋朋!” 最后还是闻亮冒着雨,把闻青从泥窝子里拔出来,把她背回家。 回了家,姚世玲是热水又是棉被的送上来,闻青洗了脸洗了脚就钻进姚世玲的被窝里笑着说:“妈,咱家砖瓦房盖的挺快啊!” “全村人都来帮忙,当然快了!要不是今天下雨,就该上房梁撒喜糖了。” “喜糖买好了吗?” “买了。让代销店大爷到县城给带的。” “那就好。” 姚世玲看闻青缩在被窝里说:“一场雨水一场凉了,可别冻病了,我再给你拿床被子吧,被芯都是棉花的,你给的钱买的。” “不用,不用麻烦,妈你坐,我跟你说件事儿。” “啥事儿?”姚世玲坐在床沿问。 闻青把今天签合同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姚世玲听,姚世玲问:“这么多钱,别是骗人的吧?闻青啊,咱不要那么多钱,一家人在一块饿不着就行,你跑那么远的地方送货……” 闻青挽着姚世玲的胳膊,笑嘻嘻的:“妈,我想去,我想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不会被人看不起。” 姚世玲没说话,闻家穷过,被人看不起过,所以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她懂。 “妈和你一起去。” 闻青笑:“亮亮咋办,朋朋咋办,牛咋办,逢青制鞋厂咋办?” 姚世玲回答不上来。 “放心吧,又不是我一个人去。” 接下来姚世玲边细细问闻青去富城的事项,闻青一一回答,连接单子的是纪彦均的运输公司闻青也说了。 “可能送货的不是纪彦均,他一般不跑这个线。”闻青说。 姚世玲沉默不语,过一会儿问:“闻青,你和妈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 “没有。”闻青打断姚世玲:“妈,我想的很清楚,我现在就想好好赚钱,好好读书,如果明年考上大学,我就上大学了。” 姚世玲看着闻青。 闻青却笑了:“我想找个对我特别特别特别好的。”而不是她对他特别特别特别好的。 姚世玲笑:“妈相信你。” “嗯。” 接下来的许多天,逢青服装店生意火爆,逢青制鞋厂和逢青制衣厂除了扩招之外,分别都开了白班和夜班,一方面是为了供货给逢青服装店,另一方面是为了存货给富城郭建。 大家都忙的昏天暗地。 当然最忙的还是闻青,每天除了上高二的课程之外,她需要自己学习高三的课程,回到绿地花园后,开始画稿,量尺寸,裁布剪布,上缝纫机走针,制作冬衣样子给严师傅那边,制作鞋子样子给队长那边。 与此同时,天渐渐凉了,闻青除了给自己做身棉衣外,她抽空给姚世玲、闻亮、闻朋都做了棉衣。 姚世玲、闻亮、闻朋多少年都没有穿过棉衣了,高兴的紧。 不但如此,闻青想着冬天到了,自己的员工很多人都买不起棉衣,也不能冻坏了,于是逢青棉衣按半价卖给逢青员工,并且可以分期付款,每个月从工资里扣一块或者五毛钱。 这样一做,既让逢青上下欢腾一篇,对闻青交口称赞,更让其他人对逢青另眼相看,不少人想拉关系进逢青,不过闻青暂时不准备再招人。 此时闻青坐在缝纫机前做衣裳,桌子上传来电话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姚世玲打的。 为了方便联络,逢青服装店、逢青制鞋厂、逢青制衣厂、绿地花园、水湾村家里各装了一部电话。 闻青上前接了电话:“妈。” “大姐,我是朋朋,妈找你。”接着就听到闻朋把电话交给姚世玲,姚世玲的声音随即传过来:“闻青啊。” “妈。” “外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