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的了一时拦的了一世吗?有事情的根儿不解决了,还是会在心里长,旁观者干啥都没用。” 闻亮说不出话来了,抬眼看向大土路,可是大土路上早没了纪彦均的车子。 纪彦均的货车此时已经出了望成县。 闻青坐在副驾驶座上,开始是看向窗外,后来想起自己带的高三课本,于是转身将座位后面空地里找出一本高三地理书来,靠着车座,安安静静地看着。 纪彦均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车厢内因此安安静静的。 车行了大约一个小时,纪彦均说:“把书收起来吧,前面路不好,晃眼。” “好。”闻青把书收起来,放在中控台子上,果然不出五分钟,车子开始一摇一晃起来,闻青抓紧扶手。 这个年代不比二十一世纪处处是高速,处处是车子。 中国七十到八十年代几乎没有高速路,纪彦均就是在看前几年修了高速才萌发干运输这行,然而现在高速公路还是少之又少,甚至于国道到现在都没有修好。 所以,去富城的路时好时坏,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纪彦均可以随时停车。 中午时,纪彦均把货车停在了一个村庄前,拎着两个水瓶去村子里讨了两瓶热水,给闻青倒了一茶缸说:“你带的不是有吃的,先喝点热水对付着。” “谢谢。”闻青接过茶缸,双手捧着放在唇边喝了两口,心里、胃里都是暖洋洋的,她倒不是渴,而是冷。 纪彦均站在车外,抽了半根烟,烟头摁灭了,剩下的半根又塞进烟盒里,在车外被冷风吹了一会儿,吹散烟气才上车,看着闻青双手捧着茶缸子,小口小口喝着热水,样子十分可爱。 “总是这么不听话。”纪彦均说着,从方向盘下面,掏出水瓶,自己给自己倒了半茶缸热水。 闻青看向他。 他转过头来:“跑车很遭罪,现在只是开始。” 闻青垂眸喝开水。 “不跟我好了,也就不跟我说话了?”纪彦均笑着问。 闻青板着脸:“你别和我嬉皮笑脸的,我这是工作。” 纪彦均望着闻青一本正经的样子,低下头,想笑,但是忍住了,点点头:“行,说工作。” 闻青:“说吧。” 纪彦均这才说:“照我们这样的速度,到富城,要五天。” “能快一点吗?”闻青问。 “可以,晚上也开车。” “疲劳驾驶危险系数高。” “按行程适当调整。” 闻青略略思考,点点头:“行。” 纪彦均看了看她,问:“你不要吃点东西垫一垫?” “不要。” “距离可以吃饭休息的地点有点远,天黑之后才能到。”纪彦均说。 闻青顺手拽过袋子,从袋子里掏出白面馒头,递给纪彦均两个:“拿着,我不好意思自己吃。” 纪彦均接过来。 两人掰开馒头,就着豆酱,喝口热水,补充了一下力气后,再次启程。 随着越行天越黑,车内也渐渐冷了起来,纪彦均随即将车子靠边停,从车座后,翻出军绿色军大衣,这军大衣是纪彦均特意买来的,穿在身上压风又暖和,比披个被子还暖和,他和刚子一人一件,在跑运输时,都当被子盖的。 “穿上。”纪彦均边说边不容闻青抵抗地给她穿上。 闻青望着他,心里一阵感慨,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是第一次跟他的车,所以车上他对她的照顾她都很陌生,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是此时不由得开口就说了:“你别这么关心,我以后不会是你媳妇了。” 纪彦均手上一顿,然后直直望着她,忽然一笑:“我知道了。” 然后呢?知道了以后呢?闻青等了半晌没见纪彦均再说话,转念一想,他知道了就行,她也没再追问。 纪彦均将闻青身上军大衣扣子扣好之后,问:“暖和吗?” “暖和。” 纪彦均笑:“那就行,一会儿我们就到前面招待所了,先休息一晚上。” “好。”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