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酒杯滑进喉间,晦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寂夜妖娆,这样的安澜,是地狱来的使者,魔魅妖娆,她是暗夜中的妖精,见血封喉。 “多谢安少给面子!”素手轻扬,价值不菲的水晶酒杯落地,碎裂。 靠在叶辰歌怀中,安澜如冰玉般的眸子巡视一周,妖娆一笑,她红唇微启,说出的话,却让安城和安娜的心掉进了深渊谷底中。 “安少,还记得花情的日记吗?” “安澜,你想怎样?”安城终于忍不住了,赤红的眸子怒火仇恨缭绕,他低吼道。 “不想怎么样。”安澜把玩着叶辰歌的好看的手指,“就是想要告诉你,日记本我打开了,其中的内容,你肯定无法想象。” “那又怎样?”安城看似不以为意,心中却惊涛万分。 安平用了将近七年的时间都无法打开日记本,而安澜却仅仅用了几天的时间打开了,日记中的内容,除了安澜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如果真的对安家没有影响的话,安平也不会费尽心机想要获悉了。 “不怎么样,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声。” 安澜的话语,不仅在安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也令其他人万分震惊。 一个日记本? 能够让安城神色大变的日记本,只怕不是一个简单的日记本吧? 看来,安家的水比他们想象得要深多了。 只是,不知道,叶少在其中扮演得是什么角色。 倏然间,众人仿佛感觉到帝都可能要变天了,安家这个将近半个世纪的家族,可能就要走到繁华的尽头了。 “安澜,你到底想要怎样?”安娜鼓足勇气质问出声,却始终不敢对上安澜的视线。 冷笑一声,安澜开口,“我想怎样,安小姐不妨猜猜看,猜对有奖呦!” 安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猛地起身,把酒杯奋力摔在地上,淬毒的视线仿佛要把安澜凌迟一样。 “安澜,你不要太得意!不要以为攀上了叶少这根高枝,安家就会怕你,我们完全可以走着瞧!” 安城愤怒出声,众人脸色十分古怪,下意识地看向叶辰歌和安澜。 然而,两位主角却淡定如斯,安澜唇角的那一抹笑容,比月光还要皎洁。 安城拉起安娜,“我们走!” 走出几步,他转过身,说出的话好像来自地狱的魔音,“安澜,有些东西在黑暗中隐藏了七年,是该重见天日了。” 安澜身体一僵,冷气突然爆裂。 不知何时,她从叶辰歌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已经落在了安城的脖子上。 “你完全可以试试,我不在乎!不过顺便给安少一个忠告,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了,覆水难收的时候,安少可千万不要哭啊……” 手指松开安城的脖子,慢条斯理地捻起桌子上的湿巾,优雅的擦拭自己的指间,仿佛粘上了什么恶心十足的脏污。 这算是鱼死网破了,安家,安澜,终于撕破了那层虚伪的面纱,丑恶的嘴脸暴露在空气中了。 安城和安娜脸色不豫地离开,包厢中顿时一片沉寂的诡异。 叶辰歌依旧霸道地拥着安澜,仿佛怀中的人儿是一个搪瓷娃娃。 “以后这种垃圾不要亲自动手,嗯?”叶辰歌帮安澜小心翼翼地擦拭纤尘不染的白瓷玉指,语气宠溺。 众人却心惊胆战。 “好!”安澜轻笑,适才的妖娆已然褪去,清华高雅彷如夜空皓月。 这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叶少夫妻今晚一唱一和,原本抱着看戏心态的人,此时出了胆战心惊,再也没有其他想法了。 豪门秘辛,安家,安澜,叶少,叶家,七年前,七年后…… 这帝都,主动不平了。 玉手擦拭完毕,安澜主动擎起酒杯,“让各位见笑了,安澜敬各位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其他人心中虽然惊涛海浪,面上也不甚好看,却依旧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幕,分毫不差地落在了角落中的两双深邃的眼中。 “阿夜,这就是安澜吗?”视线从那抹清华的身姿上收回,楚衍看向花祭夜,深邃却又情愫涌动。 “是她。”花祭夜淡淡出声,“一天两见,两个惊喜。” “的确是个惊喜。”楚衍毫不吝惜地赞赏,这样的安澜,果决冷厉,在某种程度上,与花祭夜有些相像。 这个想法一出,楚衍突然看着花祭夜,神色不明,若有所思。 双腿交叠,优雅而坐。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星碎的火星在晦暗的灯光中跳动,深深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弥漫,这样的花祭夜,如同一只浅睡蛰伏的妖。 “我对她生出兴趣了,阿衍,你说怎么办?”冰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