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之类的是由新嫁郎负责的,从这上面她不好管。什么珍奇的古玩字画,凡是能够让那些王公贵族瞧得上的,基本都要烧钱,还是大钱,她手上就那么些银子,也买不起。要拿江孟真的钱给他订聘礼,那也太不像话了。 按照江孟真的话,越晚就越容易出乱子。她和林家商量后选了个黄道吉日,掐指算了算,婚事就定在一个月之后。 采办那些物品,数量多少,都是由管家李越办的。不过她做好一件事都会过来汇报,因为郝澄吩咐了,她要亲自过目一遍,一定是两个人都会喜欢才行。 不过眼瞅着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府上的库房都添了一件又一件的带着婚事喜庆的物件。这宅子的牌匾“郝府”都做好了挂在了门上,她还是没想出个惊艳四座的好主意。 临到婚前的半个月,她巡视了一回这宅子的各个地窖,灵光一闪,总算是想出了个法子。 郝澄婚前不能和江孟真相见,但关于郝澄的日常总会以信件的形势写好了送到江孟真的手上。 魏老爷子等着楚含卿回来给他好消息呢,结果那孩子却是一去不复返了,到时候江孟真,每天都为了新婚的事情忙个不停,甚至还亲笔写了婚贴,邀请一些德高望重,地位也尊崇的权贵来他这第二次的大婚。 魏老爷子身边没了贴心人伺候,等消息又等得火急火燎的,嘴巴上都冒了好几个大泡。 他原本就待在自个的院子里,不愿意去招惹那毒夫。但每天这么等死一般的等着也不是个头。他当下便拄着一根梨木拐杖,让几个小厮伺候着,前呼后拥的出了院门。 一出门他就瞧见了江孟真那张让他生厌的面孔,明明是个快三十的老男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受了爱情的滋润,江孟真看起来比他刚进府的那会还要貌美些。 魏老太爷心中嫉恨,当初就扬起拐棍,指着江孟真道:“你这毒夫,我外甥那么乖巧,为我去福缘寺祈福,你到底把他弄哪里去了。” 他一举起拐杖,立马有人夺了他手中的物件,护卫也围在江孟真前面,像是生怕这个老太爷突然扑上来打人。 魏老太爷怕江孟真,但又不服输,动不动要撂下来几句狠话,以示自个在这府上的权威。但凡是在这府上待得久了些的,俱知道这老爷子不过是只纸糊的老虎,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江孟真。 当初也不是没有人问江孟真为何要留着这么个老太爷,他只是笑着道:“人活着有的时候比死了还要痛苦,而且我挺欢喜瞧他那副,明明恨我恨的要死,可又怕我打不着我的样子。” 江孟真因为心情很好,倒也不计较魏老太爷的冒犯,笑吟吟道:“您且等着,过几日等我大婚完了,他自然会回来的。那信我替您收好了,您好生歇着,可千万别把自个给气病了,到时候只能病在床上,我又嫁出去了,就不能侍奉您左右了。” 魏老太爷被他气得全身打哆嗦,是了!他都知道,他都看在眼里!从头到尾,他的所作所为都被江孟真掌控着。那送信出去,在江孟真眼中,就是一场笑话罢了。 他当初本来以为自个是猎人,江孟真再有本事,那也只是任由他磋磨的小白兔,还欢欢喜喜地让他进了魏府。哪知道这就是个披了兔子皮的毒蛇!先是卸了他的防备,然后趁他不备咬了他一口。这剧毒的蛇,每咬一口他就钻心的疼,又是割肉又是断臂膀,江孟真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也不杀死他,就是折磨他,只让他苟延残喘的在这个世上活着。 江孟真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架空了他的所有,却锦衣玉食地伺候着他,明明是那个害惨了他的人,可在外头,江孟真还占着一个至情至性,孝顺的好名声。 便是他的外甥楚含卿也是江孟真的人,他也不是不知道楚含卿不可靠,可江孟真已经把他身边所有可靠的人都调离了,他无人可用,又能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