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迷滂, “你知道, 我在这里等你的三个时辰, 都在想什么吗?” 贺缈脑子里有些昏沉, “……什么?” “我在害怕。” 他微微启唇,喉间轻微地颤动, “害怕你不会再回来了。” 贺缈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 刚想要侧头问个清楚, 却被星曜一句话打断。 “你听我说……莫要转头。” 不要转头看见他此刻的狼狈, 不要再让他将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咽回去, 不要转头就好。 星曜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改平日里的寡言少语、冷漠疏离,口吻竟是变得卑弱起来, “从前……是我错了, 我不该对把你推开,不该对你说那些话……可我只是……我只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我控制不了……我该早点知道,我应该早些承认……” 他咬了咬牙, “我去喝那些治失忆的药,我去把从前的星曜找回来……” 贺缈从没见过这样的星曜,急切而热烈地想要表达什么,带着些患得患失的歇斯底里, 仿佛还有生怕无法再挽回的悔意。 “缈缈,没有什么比你的人更重要,” 星曜哑着声音喃喃道, 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别和他走,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我都不在乎。” 身后人的温度渐渐烫热,两人挨得那样近,贺缈也被那热气蒸烤地双颊通红,耳畔嗡嗡的,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知道为什么,星曜此刻说的这些话,分明是她这十年来做梦都想要听的剖白。可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明白,又为什么偏偏在这一刻钻了牛角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星曜……” 半晌,贺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启唇唤了一声。下一刻,却张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然后挣开横在腰间的手,回头看向星曜,“你到底怎么了?” 星曜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却垂下眼陷入沉默。 “我和谢逐……” 贺缈抿了抿唇,“只是君臣而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对他耿耿于怀。你刚刚说和他离开?我为什么……要和他走?” 星曜没有回答贺缈的问题,反而抬起眼,似是下定了决心。 “我们成婚吧。” - - 观星阁。 小童擦拭完书架便走到了书案前整理卷宗。 “噫?” 见书案上一片狼藉,小童疑惑地噫了一声。 国师向来自律有洁癖,平日里阅卷宗时,总是会将桌案上的书卷分门别类安置好,务必要整齐干净才能看得过眼,怎么今日桌案上竟然如此混乱。 他俯身开始整理案上的卷宗,一拿起却发现底下压着一张被揉皱的小字条。 “谢逐……” 小童好奇地念出了纸条上的小字。 首辅大人? 他顿住,继续顺着往下看,却见纸上写了星曜和谢逐两个名字,名下竟跟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可却是一模一样的时辰…… 这是什么意思? 小童不解地想了想,发现这生辰八字好像不是国师的。所以这字条到底是什么意思? “吱呀——” 观星阁的殿门突然应声而开。 小童还来不及将手里的字条放回去,一转头却见星曜已经朝这里走了过来,“大人!” “你在做什么?” 一扫出去之前的阴霾,此刻星曜面上却又恢复了云淡风轻,只是没了表面那层冰霜。 “我在理卷宗……” 小童侧了侧身,星曜看清他手里的字条,面色却是微微变了变。他脚下稍稍加快了步速,几步走到案前,从小童手里夺过字条,“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小童应了一声,转身退下了。 待他完全退出了观星阁,星曜才低头,展开手里的纸团,看了看纸上那熟悉的字迹,眸光闪了闪。 下一刻,他缓缓将那字条撕碎,眸色深浓,眼神却变得坚定。 谢逐,必须得死。 - - 贺缈半宿没合眼,第二日醒来时仍觉得自己昨日大概是做了个梦。 “陛下,今日休沐还要去首辅大人那里么?” 见她这模样,玉歌实在是猜不出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贺缈勉强回过神,牵了牵嘴角,“去。” 浑浑噩噩地被玉歌换好衣衫,却在寝殿外看见了早就立在那,似乎等了许久的星曜。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