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地斩钉截铁。 “为什么?” “……” 晋后噎了噎,却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不喜欢星曜哪一点,最后只想到了他那个坑货师傅,“因为东郭彦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教出什么好徒弟。” 贺缈低垂着眼想了想,“可娘亲,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他曾经救过我。那个时候,只有他……” 只有他没有放弃我,就连你们,也把我丢下了…… 后半句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晋后一愣,“他救过你?他什么时候救过你?” 她怎么不知道?这种发生在贺缈身边的英雄救美事迹,她没可能不知道啊? “很早之前。” 贺缈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别开眼转移了话题,“娘亲,明日你和义父当真要去赴贺琳琅的约么?” 虽然方才已经与贺琳琅说开了,但她仍是不放心,她不希望晋帝晋后再在她的皇城里发生什么意外……当年的刺晋案不能再重演一次,大颜也再承受不起第二桩刺晋案了…… 晋后也知道贺缈是在转移话题,但想着贺缈性子倔,对这星曜念念不忘了这么几年,想来也不是她一句话能劝回来的,便也作罢了。 “那丫头都亲自找上门了,难道我们还能拒绝不成?” “不然,你们今夜便启程离开盛京吧。” 贺缈忧心忡忡,“赛马人多眼杂的,我不太放心。” 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若是就这么悄悄溜了,岂不显得我和你义父胆小如鼠,怕了她这么一个丫头片子?” 见贺缈仍愁容满面,晋后笑了笑,“小事,你放心。” - - 盛京郊外,数百顶临时搭起的帐篷几乎布满了草场。 已经有不少青年换上了骑装,策马从草场边并不平坦的赛道上飞驰而过,意气风发地扬着短鞭,骏马嘶鸣。 郊外的赛马是盛京这个季节再寻常不过的一项活动,原本和三月三一样是与民同乐,可今日却偏偏因贺琳琅的临时起意,变得格外戒备森严。 昨日赛场便得了陛下的口谕,要在周边增派更多的人手。不允许平民百姓靠近。而其他入场的勋贵子弟也要一一核实身份,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靠近赛场。 不仅如此,贺缈最后还是动用了锦衣卫,让他们暗中保护晋帝晋后。 陆珏对此事也十分看重,在贺缈面前立了重誓,不会让当年的刺晋案重演。 “参见陛下。” 贺缈来时,贺琳琅已经领着一众人候在那儿了。 “免礼,平身。” 贺缈抬了抬手。身边的星曜则是向贺琳琅行了个礼,“长公主殿下。” 晋帝晋后紧跟着也到了,是由谢逐一路引来的,众人又是一番行礼拜见。 贺缈的视线刚从晋后身上挪开,就对上了一旁的谢逐。 难得的,谢逐今日竟也换上了一身玄色骑装。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穿骑装也自是器宇轩昂,只是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眉眼间透着一丝疲乏和恍惚,像是一夜都不曾合眼…… 许是察觉到贺缈在看他,谢逐缓缓抬眼,对上她的视线,眸底却是一片沉寂。 贺缈心口又是一痛。 像是被什么刺穿了一个孔,正飕飕地往里灌着冰冷刺骨的寒风…… 她的手心开始冒虚汗,忽然被人从旁紧紧握住。 贺缈一惊,转头却见是星曜走上来拉住了她的手,定定地望着她,神色有些不自然。 “……走吧。” 贺缈回过神,连忙别开脸转身往主位走,手不自觉从星曜手中挣开。 已经坐下的晋后没有忽略这一幕,微微蹙眉,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揪了揪丈夫的衣摆。 晋帝顺着她的视线朝贺缈那里看了一眼,忍不住嘲讽,“别看了,你物色的金龟婿已经凉了。” “……” “我是不是早就说过你的方法行不通?” 晋帝难得有这种机会打压晋后,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晋后咬了咬牙,“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晋帝突然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 虽然他也不喜欢星曜那古里古怪的臭小子,但毕竟和贺缈是两情相悦,他也不愿做个恶人硬是要拆散这对年轻人。但他的皇后就不一样了,一直都是个恶人……还引以为傲。 “软软为什么会喜欢那个臭小子,还不是因为被他救过一命?” 晋后仔细想了想,“谢逐不过是到的晚了些,若是也有机会救她一命,情势说不定就完全不一样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