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咽成一声极低的叹息。 一听到这些,他还是酸得不行啊。 - - 大晋皇宫。 百无聊赖的小皇帝趴在御书房桌案上打了片刻盹,清醒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內侍即刻传唤宁远侯夫人入宫。 宁远侯便是英国公慕容拓的兄长慕容渭,自从与大颜和亲后,便被封了宁远侯。所以宁远侯夫人就是大颜的宁嘉长公主。 棠昭身边的內侍也是见怪不怪了,自宁嘉长公主入晋后,陛下时不时便要将人召进宫里。按理说宁嘉长公主年纪也不小了,棠昭又贵为帝王,偏偏两人势同水火。两人一见面便不能好好说话,每每都要互相冷嘲热讽一番,有时甚至能吵起来。 但即便如此,棠昭还是持之以恒地召贺琳琅入宫。 “陛下,宁远侯夫人到了。” 內侍领着人进了殿,棠昭抬起脑袋,便见贺琳琅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近。 虽还未入冬,贺琳琅却已披上了大氅,颈间围着雪白的毛领,像是十分畏寒的模样。 虽然看上去还是面色红润,但颊上泛着的红晕却有些不太自然,再加上她唇上没什么血色,脚下的步伐也有些虚浮无力,看得棠昭忍不住皱了皱脸。 几日不见,这人又瘦了整整一圈,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将她刮倒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大晋怎么亏待她了…… “晋帝陛下又有何吩咐?” 贺琳琅草草行了个礼,似乎没什么耐心再同他多说一句。 棠昭直起身,“皇姐近日可有给你传信?” 贺琳琅径直起身,自发在一旁坐下,“自然是有。” 棠昭从座上跳了下来,走到贺琳琅跟前仰头瞪她,“朕要看!” 贺琳琅低头瞥了他一眼,“那是陛下写给我的家书,难到也要给晋帝陛下您过目?” “什么家书!” 一听到家书两个字,棠昭就黑了脸,“她是朕的皇姐!同你们算什么一家人!” 贺琳琅气笑了,笑着笑着又突然面色一变,抬手用帕子捂着嘴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往后一靠,“陛下与我乃是一母同胞的血亲,若和我不是一家人,难不成同某些八竿子打不着巴巴黏上去的人反倒成了一家人了?” “你,你说谁呢?!” 棠昭气得跺脚。 贺琳琅将帕子随手攥成团垂下手,强打起精神,“看来陛下也有自知之明,不用我指名道姓便知我说的是什么人。至于家书……看完自是烧了,怎会留着?” “烧了?!你竟敢烧了?!”棠昭双眼都气红了,“来人!” 梁上倏地落下一名影卫。 棠昭咬牙切齿地吩咐,“即刻,去宁远侯府。” 他抬手指向贺琳琅,“将她从大颜带来的东西,全给朕烧了!” - - 宁远侯府上上下下又被折腾了一通。 皇帝身边的王公公亲自领着人入了侯府内宅,从贺琳琅的院子里搜罗出了一堆东西,能烧的全都堆在了院子里,不能烧的诸如首饰珠宝一类也都被封进了一个大箱子里,准备抬回皇宫等皇帝处置。 “这不能烧!” 贺琳琅身边的侍女踉踉跄跄从屋内追了出来,却被人拦住,急得声音里都带了哭腔,“这都是我们公主从大颜带来的,这些衣物烧了我们公主穿什么?!你们,你们凭什么烧?” “王公公……” 侯府总管闻声而来,瞧见院中乱成一团,不由面露难色,“王公公,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