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数二了。” 单要说相貌嘛,那确实不是国色天香,可站在裴珠的身边,竟没被压下去。 而是任谁瞧了,都要说一句春兰秋瑛,各擅胜场。 “要我说,这一位才是真正有福的呢。”其中一位夫人,用目光指了指正站在水阁平台上的阿宝。 外头都传是林氏女无福,这才进门三日就克死了裴家老太爷,守了一年孝。 “裴家老太爷要是活着,探花郎不得在国子监多窝上几年?哪能年纪轻轻就进翰林院?” 这话说的促狭,分明是在调侃景元帝心眼小,可这又是大家都默认的事。 “你们瞧瞧,她爹升官了,她那个表兄也升官了,她丈夫还升官!一个比一个升得高。”那位夫人双掌轻抚,“她不是有福之女,是什么?” 另两个出声附和,越想越是。 “就也是吴夫人眼浅,万事岂能不看长远。”命好不好,哪能只看三四天的事呢。 “可不是,你就瞧吴家那个媳妇,哪回见她肚子不挺着?这脸越来越黄,咱们自己经过受过,生产是走过鬼门,再是好生养的,也不能这么接连着生!” 看孟氏的样子,就知她气血两虚。生孩子的亏空,那得尽力补才能补回来,这么连着生,补都补不回来。 “她倒还有脸念叨裴家许家,裴夫人能给庶女结这一门亲,真是难得。” 三人凑在一起,喝着茶吃着点心,说些闲话。 正说得开怀,听见平台前一声惊呼,坐得最近的那位夫人立起来,张头就见清水平台前围满了人。 “有人掉下去了!” “谁掉下去了?” 人挤着人,连谁掉下去,掉下去几个人都瞧不清楚。 阿宝本立在水台边,听见响动箭步上前,见人把平台围得水泄不通,她眉头一皱,高声道:“散开!” 丫头们听见她的声音,纷纷上前来帮手。 戥子紧跟在阿宝身后,伸手拨开人群,就见落进水里的是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瞧着不过七八岁的年纪。 她的伙伴们站在栏杆边,胆小的已经哭了起来。 阿宝左右一望,见花丛地上横放着几杆长竹,长竹顶上挂着网兜,是清扫院子的婆子们用来捞池中落叶的。 她单手提起来,立到石栏杆上,把长竹伸进水中:“抓住杆顶!” 网兜只是用来套落叶,兜儿太小,女孩太大,套不住人,但能让她抓着竹杆顶端,好将她从水中捞出来。 四周俱是惊呼尖叫声,那女孩又在水中,四肢扑腾个不住,根本听不清岸上人在说些什么。 “噤声!” 这声一出,四下里渐渐静下来。 其实看见孩子落水的人并不多,只是惶恐害怕一人传一人,个个都当出什么天大的事。此时四下皆静,个个屏住呼息,就只听见水声。 裴珠陪在裴三夫人身边,裴三夫人问:“怎么样了,人捞起来没有?” 裴珠白着脸摇头:“听动静像是没有,已经去叫人了。” 人还没来,就听见又一声“扑咚”入水声,裴三夫人握着裴珠的手立起来:“怎么?又有人掉下去了?” 裴珠也不知,隔得片刻小满来报:“少夫人跳下去,已经把人捞上来了。” 这两句,惊得裴三夫人说不出话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