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表现了。这是不对的。 她本就不是三太太的人,如此作为并不会得到三太太更多的好处和赞扬,反而会得到忌惮和排斥,对她的辛苦也不会放在心上。相反的,三太太可能还会觉得整理库房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是个只需要四天就能干好的活。如果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三太太若是只给三天怎么办?完不成的话岂不打脸。 “妈妈指教得对,确是我想得不周全,做得也不到位。”苏可颇为郁闷地叹了一声,“我甚至都没为几位妈妈在三太太那里描画一番,白白辛苦了一场。” 岳婆子忙道:“姑娘折煞我们了。姑娘是宫里出来的司言,办事快,麻利,但侯府不行,要谨慎小心。”岳婆子不善言谈,肚子里也没有多少墨水,说成这样已是极限。 但却是真心的话。 苏可认真地点点头。 司言是传话跑腿的,自然是越快越好。醉香阁也是开门接生意,讲究客人上座,一盏茶下来必须掏银子。这种节奏到了侯府自然是行不通的,侯府需要的是稳。 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她这跟着岳婆子走了一遭,也是受益良多啊。 苏可带着岳婆子回了三太太理事的花厅,但是正在打扫的婆子们却说三太太已经回去了。苏可无法,又让岳婆子带路去了三太太位于侯府东路上的悦心苑。结果守门的婆子说三太太并未回来,那就只能是去老夫人那里了。 四太太住在府里的西路,三太太住东路,回事的花厅在三太太的院子后头,靠近东路的花园子边上。而老夫人本要搬离正房正屋,侯爷不让,又加之侯爷一直没娶亲,所以老夫人如今还住在中路。这一大圈下来,苏可算是绕了大半个侯府。 眼瞅着快要到老夫人的撷香居了,苏可正要拐上抄手游廊,岳婆子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顺势拽过身来,惊魂未定地补充一句,“姑娘等等。” 苏可好笑,“岳妈妈这是怎么了?” 岳婆子神色慌张,眼睛朝苏可身后扫了几下,见苏可有所察觉也要回头看,忙又拉住她,僵持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开口:“老奴想求姑娘帮个忙。” 苏可无奈地撇撇嘴角,“我还当怎么了,妈妈有事就说,我若能帮得上忙,自然会帮,就怕我人微言轻,白让妈妈空欢喜。” 岳婆子的眼角还朝苏可身后瞟,舔着嘴唇支吾了下,便道:“老奴的儿子今年十六了,在外院车马司里擦车轱辘。姑娘跟福大管家是亲戚,能不能帮忙给我儿子找份别的差事。擦轱辘不是不好,就是说不上媳妇。” 岳婆子不是第一个来套福瑞这层关系的人,但苏可愿意帮她,“我回去就跟舅舅提一声,行不行的我也不能给您准话,毕竟我虽喊声舅舅,事实上也隔了不知多少辈的关系出去。不过妈妈放心,我会好生跟舅舅说的。” 岳婆子的目光从苏可身后收回来,着实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先谢谢姑娘了。” 苏可笑笑,没有半分疑心。 有这么一打岔,到老夫人那里时已经午初过两刻了。苏可问岳婆子老夫人吃午饭的时间,岳婆子表示不清楚。正犹豫着,苏可瞧见了三太太跟前服侍的丫头在门口立着,便悄声上前去搭话,“姑娘,刚三太太给我分了差事,我办完了,现在不得回明,麻烦姑娘帮我跟重芳姑娘说一声。” 丫头上下看了苏可一眼,扫见苏可腰上挂着的管事小木牌,点头答应了下来,又问:“你是哪处的管事媳妇?” 苏可一愣,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心道,我都见过你好几回了,你怎么对我却没有印象?还管事媳妇,我这模样像嫁过人的吗?“呃,姑娘只管跟重芳姑娘说‘苏可从四太太那里回来了’就行了。” 丫头脆生生地答着好,苏可就苦着脸回库房了。 库房小院里,王宝贵家的正跟其他几个婆子夸夸其谈,手里还不停的比划着。见苏可回来,忙上前来献殷勤,“姑娘回来了呀,走这一趟怎么这么些时候,我刚晾了茶,姑娘快润润嗓子。”说着,将苏可迎到廊庑下坐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