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三哥,女扮男装,跟着杜家三爷去了十王府。 同住十王府的六皇子平王进宫去了,十王府没有主子在。 敬王的管事程忠在花厅拦着两人,“王爷不在,三爷还是改日再来。这位是,四小姐吧。王爷有过吩咐,这几日宫中出了事,不太平,小姐和三爷还是多留家中,少涉外事。” “出了什么事?”杜之落不依不饶。 程忠依着敬王之前的吩咐,将苏可遇害的事,隐晦地透露给了两人,但只字没提苏可的姓名。只道是宣平侯中意的一位侍妾,跟着老夫人进宫朝贺,莫名其妙不见了,寻了半天,后来得了死讯。 苏可和邵令航的事,杜之落是知情的。如此一说,杜之落便知道是苏可出了事。 “快,三哥,去宣平侯府。”杜之落拉着杜三爷急匆匆离开十王府,驾着马车直奔咸宜坊。 路上,杜之落坐在马车里不由挠头,“三哥,你说苏姐姐真的死了吗?她这人向来机灵,遇事也知道如何转寰,原先宫里暗搓搓想害她的人不少,她都逢凶化吉,这回怎么就出了事?” 杜三爷转着手里的扳指,没什么兴致地说:“既然是宫里想害她的人多,眼见着她进了宫,暗地里使一脚,反正和宫里也没多少关系了,害了反而更容易。” 是这样吗?杜之落只觉得心里有股磨不开的疑惑。 苏可之前说过,如果不行,她会想办法离开,不给侯爷牵扯任何麻烦。侯爷说会许她名分,给她所有,可以己度人,事情有多难办,杜之落心里清楚得很。 真的死了,还是借故离开了? 杜之落惶惶然思忖着,为什么知道了这件事,她的心里只有慌乱,却没有半点哀戚呢? “三哥,驾车回十王府。” …… 大年初十的早上,天才蒙蒙亮,徐旺推着一车蔬菜和一袋百斤的大米,在侯府的后角门上轻轻叩了三声。 牛婆子来开了门,瞧见这满满一车的东西,唏嘘道:“怎么送了这么多东西来。” 徐旺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喘着气说:“我跟三太太说好了,这次多送些,下次就不来了。我要带着我媳妇回乡下去探个亲。” 牛婆子唉声叹息,“还是住在府外头好啊,像我,这辈子就守着这旮旯了。” 两人过了几句话,平板车便咯吱咯吱朝着小院去了。 哑婆子来开了门,和着那丫鬟一起将车上的瓜果蔬菜运到厨房。剩下那袋百斤的大米,徐旺哽了哽喉咙,深吸口气,一把扛上肩头,到了厨房,使着力气,将一袋大米小心放到角落里。 都弄好,天已经放亮了。徐旺推着车去了花房,牛婆子见四处料理好,施施然回了自己的门房。 日上三竿,那袋大米突然动了动,然后哗啦一声,随着一柄匕首划开麻袋,蜷缩了好久的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76.076 棋子软肋布局 苏可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送出宫的,迷迷糊糊间听见车轮的声音,她试着发出声音,却被一块斗篷从头蒙到了尾。所有的记忆仅限于这些,再睁开眼时,后颈还僵僵地疼。敬王端来一碗药,说她受了风寒,先将药喝了,邵令航正在来的路上。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喝了,之后永远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直到杜之落大吵大嚷地闯进来。 苏可身上无力,半撑着眼皮瞧她,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大惊失色。身边有个常来的老嬷嬷,支支吾吾和杜之落说着什么,苏可听不清楚,但看的出来,这个嬷嬷对杜之落很是忌惮。后来杜之落跳了脚,插着腰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然后也不知是喊了谁进来,那人提着她胳膊将她拽起来,然后搀扶着往外走。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杜家的三爷。 没有了敬王的汤药,苏可在杜府缓了一天的时间就恢复了。只是身体尚可恢复,俗世里的大梦一场却迟迟不醒。 她,竟然死了。 “已经七八天了,我也是刚得着消息。”杜之落看了眼她三哥,复又对苏可说,“我想着你是不是和侯爷闹别扭了,故意想出这么个法子来逃走。本来只是想回来拆穿你的,没曾想你竟然全不知情。”她说着咬咬嘴唇,试探着问,“要我们通知侯爷吗?” 苏可愣愣的,不知是事情太过出人意料,还是汤药的药劲未散,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怎么死的?”苏可看向了杜家三爷。 杜三爷把玩着手里一枚经过加工的大铜钱,将打听来的事又重新简明扼要地同苏可又说了一遍,“你在宫里突然不见了,贵妃暗中查找无果,侯爷就托了禁军的人来找。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