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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87.087 挣不脱逃不掉

    “怎么好端端的人,说走就走了。他哪里是这么不堪一击的人。”苏可失神地坐在小厨房冰凉的地面上,哭得嗓子都沙哑了,察觉到邵令航靠近,她几乎是一把抓住他,“一定是有人害他,一定是。他那些宗族里的人不是都惦记着他这点家业么,肯定是他们干的……”

    邵令航将苏可揽进怀里,苏可剩下的话呜呜咽咽地消失在他的胸口。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你不要这样疑神疑鬼,瑾承以前的胃就一直不太好。这些年我不在京城,他跟着那帮朋友整日喝个没够,平日瞧着无恙,酒一喝多就开始胃疼。饭食上稍不注意,也是疼个死去活来。这回是我疏忽了,只顾着自己痛饮,把他给忘了。”

    “即便这样,才多长日子,他说死就死了?邵令航,是他将我看得太重,还是你将他看得太轻?”苏可的话像刀子,慌不择言,直戳心窝。

    她说完也后悔了,这个人情冷暖的世道,人总是下意识地自保。不怪别人就只能怪自己,所以就将责任这么毫不顾忌地甩给别人。

    苏可垂下头,觉得自己实在可恶,“我的话重了,你别在意。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不,你说得没错,我将他看得太轻了。”邵令航搂了搂苏可,“看轻他的身体,看轻他对你的感情。知道你还活着,我该来告诉他,也该来看看他。可是我都疏忽了。我和瑾承是起小的兄弟,就算是我出门在外,也时常收到他托人带给我的书信和药材,可是……是我的错。我会着人暗中调查,我若真的有人动过手脚,我一定不会容忍。”

    这个时候,谁来担这个责任,谁把过错扛在肩上,其实都已经于事无补。

    可总还是想给梁瑾承的死找一个理由,因为他的死实在太让人伤心。不管是过失还是人为,是疏于对他的照顾,还是放任他的行为,总要有个出发点来埋怨一下。

    苏可扎在邵令航的怀里不停地流着眼泪,她忽然生出一股大厦将倾的感觉。

    现在是梁瑾承,或许不就的以后,就是邵令航,是侯府,是她身边的一个个人。一世太平,或许真的是奢求了?

    ……

    梁瑾承的丧事办得很隆重,有邵令航和薛钰主持,即便是梁氏宗族里的人也都忌惮几分。

    苏可被邵令航安置在厢房里,见了梁氏的族长,和梁瑾承提起的那个过继的儿子,梁思栋。

    族长已年过古稀,人坐在肩辇上被抬进来。梁思栋跟在一旁,七岁的男孩子,人瘦瘦小小,立在肩辇旁边就像一个下人。

    族长上下打量苏可,花白的胡子在手里捋了捋,目光多有不屑,“你就是瑾承说的那个苏可?”

    苏可给他福了福,眼睛哭得红肿,撑着眼皮看他,须臾的工夫,苏可挺直了背脊。

    “民女苏可,京郊人士,和大哥相识已久。之前在宫中当值,逢宫中裁减遣了出来,后到秦淮待了一段时间,又回京城,现在在宣平侯府……”

    “你的事我听瑾承说过。”族长不耐烦地打断苏可的话,“正六品的司言,是吧。”

    苏可噎了一下,点了点头。

    族长叹了口气,“老朽是起小看着瑾承长大的,既是瑾承临终前的嘱托,老朽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既认下了你这个妹子,又将思栋托给你……”他复又叹气,“将思栋送到侯府,我就不同意。现在有了你,你就搬来梁府。这个家本来也需要打理,你带着思栋在这里生活,若有旁人来滋事,你大可派人去找我。”

    说得这样为难,可也半点余地都没给苏可留。

    “我还有些事,暂时不能过来梁府。”苏可让自己表现得真诚,并不是要故意推辞。可是看族长阴晴难辨的脸,她还是不由哽了下喉咙。

    族长道:“什么事比得上瑾承的丧事重要?一个侯爷,一个指挥使,吆五喝六的,真当梁氏没有人了不成?瑾承认下你m.BgmBUILdi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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