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醒来,已经被捆得严严实实。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林军坐在他们面前的椅子上,声音温文:“这不是隔壁的堂舅吗。” 林勇抬头一眼,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嚎叫:“鬼啊!!!” 这一声把何九妹给嚎醒了,她也顺着抬眼一看,顿时尖声大叫起来。 忽然一股难闻的味道传出,林勇裤.裆湿了,整个人蜷缩起来做一个叩头姿势,抖抖索索道:“我、我就是来找找……我丢的东西,我没翻你屋里!大侄子……你,你要有什么冤屈你跟我说……别别别别别害我……” 何九妹哭都哭不出来,又晕了。 林军有些不解,举着油灯到自己面前来,想让林勇看清楚自己不是鬼。 但林勇刚刚去林军屋里翻过,林军的黑白照还在眼前呢,谁知转眼就看见了真人,哪还能想得起其他? 他只知道一年多前林军出了殡,那时候自己还跟在后面看热闹呢! “我我我……我真的,我真的真的没想来偷东西啊!”林勇惨叫着,不断重复着自己没有作恶,改明儿就给林军去烧纸,扫墓等一类的话,甚至连在家里给林军供一个牌位的话都说出来了。 林军听得皱眉不止,那表情在飘忽的油灯映照下,更加恐怖。 林勇说不出话了,他努力翻着眼,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眼看着两人又给晕了,林军脸上出现了一个复杂的表情,拖着这两人丢回他们自己屋子门口,又回屋。在院里水缸打了水浇洗了地面。之后,他就有些茫然地站在院子里,不知该怎么办。 想了想,他去了自己屋。 可门已经被锁上了,之前 林勇配了个钥匙才打开,这会儿林军是有家进不去。 凑在窗户边看看,里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闻到里面一股子檀香味,把窗框都给浸透了。 “怎么回事。”他咕哝一句,又走到门边,试了试扯那锁。 要以前林军还真能把锁给扯下来,但现在不行。 眼见着夜深了,自己的包袱里根本没有铺盖,林军只好把堂屋里的桌子拼了拼,吃了几个蛋糕,就和衣躺下,想着明天再去问问。 第二天一早,鸟鸣声把林军给吵醒了。 乍一醒来,他立即发觉身边有不少人,立即睁开眼朝四周看去。 人,真的不少。 老林头被林弘文搀着,李兰躲在林弘文身后。孙书记正背着手弓着腰往林军脸上看,再外层,就是其他林家的亲戚,和村里的人。 林勇和何九妹站在最外面,抖抖索索的模样,像两只小鹌鹑。 说一句里三层外三层真的不为过,林军默然片刻,试探着开口:“林爷爷?” 老林头浑身一颤,冲着林弘文点点头。 林弘文立刻上前去,试探着摸了摸林军的手,又按住他的肩,对老林头说:“爹,你来。” 老林头这才被儿媳妇搀扶着上前去,也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林军的手,接着把住他的脉。 片刻后,老林头的胡子颤抖起来,大喊道:“活的!活的!” “真的?”李兰不敢置信的看了林军一眼,问道,“是,是不是长得像?” 其实林军现在的容貌和以前真的不大一样,因为脸上伤得多,是送去医院的时候,整形科医生仔细缝上的。军区怕林军往后出去了还被毒贩子找上,于是让医生给他改了点地方。 老林头摸了摸林军的手,只觉得温暖干燥。又看看林军的脸,也迟疑起来:“是,是有点地方不像。” 从始至终,林军都像是一只大德牧,由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