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晚上了,奥斯维德没有把身体翻过来,还是保持了趴着的姿势,让周奕睡在他背上。 本来胸口已经够难睡了,背部,更全是骨头了。科多人的骨骼坚硬得就像钢铁一样,而事实上强度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趴一趴还可以,要是睡在这上面的话,就略显折磨了。 奥斯维德的床很大,周奕想睡到旁边去,但是奥斯维德又警告他,睡到旁边会有被压住的危险。 周奕无语地道:“那你直接放我去我的房间啊。” 奥斯维德不说话了,那是不可能的。 周奕不信这个邪了,偏要睡在奥斯维德旁边,奥斯维德的手就放在他背上,侧着身体和他靠在一起,虽然不像抱在怀里一样舒适,但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半夜周奕就知道错了,伸胳膊蹬腿地揪奥斯维德耳朵,“……要死。” 奥斯维德半边身体都压在周奕身上了,奥斯维德的半天身体是什么概念?让周奕想起自己家楼下院子的大铁门,简直就是泰山压顶,直接把他从睡梦中给压醒了。就像是被人暴击了一样,胸口闷得要吐血,说不出话来或者是声音小到自己也听不到。 而且多亏了他的治疗,奥斯维德轻易还叫不醒。好不容易揪住奥斯维德的耳朵,他都能感觉到手指下奥斯维德薄薄的耳朵抖动了一下,然后把身体翻了回去。虽然奥斯维德睡觉很老实,但刚才只是他的小幅度正常翻身而已,不小心就压到了周奕。 “……你还好吗?”奥斯维德睡得也有点迷糊了,伸手揉了一下周奕的肚子。 周奕像毛毛虫——被压扁的毛毛虫一样,蠕动到了奥斯维德胸口,斜着躺下,把头搁在他肩膀那儿,“我还是睡这里吧……” 那种经历,任何人类都不会想体验第二次的。 奥斯维德感受到胸口的温暖,搂紧了一点,又沉沉睡去。 · 第二天,周奕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昨晚做噩梦了,“天啊,昨天梦到我被一座山压住了。” 奥斯维德平静地说:“我想你说的是我吧。” 周奕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我又在你胸口醒来的……”而且早上又不小心蹬到了奥斯维德的小兄弟,一大早就用这种方式打招呼,他怎么能不想逃回去。 奥斯维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昨晚周奕揪了他的耳朵,科多人的耳朵很薄,部分很敏感,奥斯维德的耳朵不算会敏感到摸一下就充血的那种,但是周奕是像拉呼救铃一样拉的,他感觉自己的耳根有点隐隐作痛…… 周奕浑然不觉,跳起床说:“最后一天,任务完成,我回去啦。” 他要往前走下床,结果脚踝被奥斯维德拉了一下,整个人都扑街了,“……你干什么。” 奥斯维德低沉地说:“你好像把我的耳朵拉伤了。” 不可能吧?像院子大门可不止是对体型的形容,没有那个大铁门会被人摇了一下就松动的吧?科多人的耳朵也没理由被揪了一下就痛啊。 当周奕说出这个理由只有,奥斯维德有些莫名其妙,“科多人的耳朵也是软骨……你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周奕:“对不起……你们已经超过我认知范围的强了,所以我不是清楚你们哪部分是普通的强,哪部分是变态的强,哪部分是可以被我这种等级伤害的强……” 奥斯维德:“……” “耳朵是吗?”周奕站起来,在奥斯维德的耳朵上吹了几口气,“还疼吗?” 虽然不是敏感型耳朵……但是现在好像意外地红了一下,即使低着头,旁边镜子,科多人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了解到自己身体的轻微变化。 “……揉一下。” 周奕又捏着他薄薄的尖耳朵揉了揉,“现在怎么样啦?” “……” 奥斯维德没说话,单单是坐在床上低着头,周奕就继续揉。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然后是安格斯的声音,“开门开门开门!” 周奕跳下床把门打开,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