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来这些虚的,你看小恪什么时候这么懂规矩了。” 褚欣恪坐在一边笑了笑没说话,对父亲大人的诸多挑剔,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欣然跟项东领证了,今天咱们都高兴,美中不足的就是,小恪没有把他的女朋友带过来。” 邱静婷说话后,褚欣恪坐不住了,赶忙起身,走到邱静婷身边,给她面前的红酒杯里倒上了红酒。 “妈,怪我,下次一定带来给您带来。要不等会儿开饭了我先给您自罚一杯?” 邱静婷笑着摆了摆手,“得了,坐下吧,谁要你自罚啊,我现在想喝的是一杯媳妇儿茶,不是你这个臭小子敬的酒。” 褚欣恪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妈,您看今天是然然的大喜事,您就别揪着我不放了。” 褚欣恪出声讨饶,又把这把火转到了曲项东头上。 “来,项东,咱们先喝一杯,以前你是我兄弟,现在你是我妹夫,今天你正式上岗了,怎么也要叫我一声哥吧。” 欣然托着下巴看热闹,褚时令跟邱静婷也一脸乐呵呵的看着,没有人有解围的意思。 曲项东无奈的举起了酒杯,“好,虽然我比你大几个月,不过我现在跟欣然结婚了,你这个大舅哥我认了。恪哥,大舅哥,您今天可一定要喝好了。” 褚欣恪笑着应下,也举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你们先悠着点,菜还没上全呢,人别先喝醉了。” 都坐下后,大伙儿慢条斯理的开始吃菜,领证是个大喜事,何况对曲项东这个女婿、侄女婿的身份,大家早就承认了,早一年领证也没什么,军人家庭,不是那么讲究虚礼的,倒是对他要去香江的事,褚时令跟褚欣恪有话要说。 三个男人在饭桌上谈起了政治、时局,还有“一国两制”和回归的问题,两个女人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说的事家长里短的话。 其实在国内,看中的并不是领证,而是婚礼,所以虽然他们领了证,在法律上是夫妻了,可在大家心里,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们领证的事,你爸妈是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我都这么大了,很多事都让我自己做主,用我妈的话说,这是我自己的生活,他们有参与权,但没有决定权。” 邱静婷听了点了点头,之后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话是这么说,可你常年不在他们身边,他们肯定还是会觉得孤单难过的,就像你哥,现在也不怎么回家,他的个人问题也不让我们操心,我就常常感到无力,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欣然看了眼正在跟曲项东说话的褚欣恪,依然神采飞扬,只是相比起从前,又多了一份从容和稳重。 “反正哥的感情已经稳定了,结婚也是迟早的事,你也别太着急。” 清官也难断家务事,谁家不是一地鸡毛?除了这些安慰的话外,欣然也说不了其他的,毕竟不论是邱静婷也好,还是褚欣恪也罢,她都从内心里体谅他们的难处。 如果一个人不想恋爱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的话有错吗?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有权利过他相过的人生。而父母呢,他们希望子女跟自己一样,跟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样,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结婚生子,成家立业,这有错吗?好像也说不出什么大错来。 子女跟父母的渐行渐远,或许就是那一次次的不理解,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意见相左吧,作为一个局外人,有时候欣然也觉得很无力,她说不出谁对谁错,只是觉得人活着有时候真的挺难的,总是不能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而要别迫接受太多东西。 “我最后说几句,代表我自己,也代表欣然的父亲,也就是我弟弟褚时运同志。” 吃到最后,褚时令端起酒杯,做起了最后的总结性发言。 “欣然呢是我们褚家的千金,从小大家就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如珠如玉的呵护她,照顾她。” 一听这个开场,欣然就知道要开始煽情了,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杯子、碗筷,看着正在说话的褚时令。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