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却忍不住惋惜。文修女原本是个无害的人,甚至是一个有着高尚理想的人,但却因为其他人那龌龊的私欲,导致了她对自己的信仰和人生都产生了怀疑。 文修女接着说,再到后来,她就渐渐变得无法忍耐那些“罪恶”的存在,她心想既然我自己都是个罪人,那我赎罪的最好方式,就是去惩处其他的罪人。而这些罪人的名单当中,除了有先前已经死去的五个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她早已经锁定了目标,只不过在动手之前就被我们抓获了而已。 我蹲下问她:“你是打算按照七宗罪的责罚,把这些人惩罚完了就算了吗?那你的罪责又该谁来承担责任?”文修女说道:“除了有七罪之外,我们还有十诫。在这七罪完结之后,我计划着还要按照十诫中的戒律,再杀两人。”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充满了那种绝望的神色,她用一种有点可怜巴巴的语气,说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杀人计划:七罪的惩罚完成,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周神父,理由是十诫之“不可奸淫”。最后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她自己,理由是“不可杀人”。 她淡淡地说完,说完之后侧着双腿坐在地上,双手十指互握,低下头,将手捧在了自己的鼻尖和脑门之间。这个姿势仿佛就是我所见到过的那种最虔诚的祷告姿势,然而此刻看来,却是那么的无稽,还有悲哀。 周神父在文修女说完这些之后,早已吓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是当他听到自己会成为文修女接下来的杀害对象的时候,更是脚下一软,就直接跌倒在地上。出乎我预料的是,马天才把手里的一叠打印出来的材料裹成了一个小纸筒,走到了周神父跟前说道:“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位上帝的代言人,竟然是个骗人家小姑娘贞洁的人渣,现在你还觉得这些人的死跟你没关系吗?”说完马天才就狠狠用手里的纸筒朝着神父头上的那个圆圆的小帽子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帽子就被马天才这一下子给打掉在了地上,神父头顶是秃的,有那么几缕头发在头皮上若隐若现。马天才又用小纸筒敲打着神父的秃顶说道:“就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谁还敢来信奉宗教,明明是洗涤心灵寻求慰藉的所在,被你这人渣全毁了,你对不对得起你的主,对不对得起你们教区对你的信任?最重要的是,你对不对得起文修女?” 马天才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按道理说,我们虽然不是警察,但这也不是办案的态度,因为那样一来,就不够客观。再加上认识马天才这么长时间了,这家伙给我的感觉虽然有些狗腿子,但总的来说脾气却是我们三个人当中最好的,此刻他都这么忿忿不平,更别提我和杨洪军心里有多不舒服了。只见马天才每说一句,就在周神父的头顶上敲打一下,纸筒是空心的,每次敲打都能发出比较大的声音,加上空旷的教堂里面,那啪啪声更是悦耳,但因为是纸的关系,打在身上并不会痛。 只见周神父一边躲躲闪闪,一边颤抖着用结结巴巴的语气说道:“她…她撒谎!她骗人!我…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杨洪军蹲下一把拧起周神父的衣服,把他拉着站了起来,大声对他说道:“你还想不认账是吗?那你到是说说,如果你自己没有亲口告诉文修女,这些秘密她怎么可能知道?” 周神父眼珠子溜溜打转,是那种极度慌张却又想不出办法的那种,加上杨洪军刚刚一声怒喝,以及我们在边上都直勾勾地盯着周神父,很快,他崩溃了。他跪倒在地,用一种近乎于拜佛的姿势,对着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连连磕头,嘴里却喃喃自语着说:“求主宽恕我…求主宽恕我…” 我问杨洪军,这神父的行为,除了诱奸妇女之外,能不能构成教唆罪?杨洪军说:“如果修女说的内容能够被证实的话,是可以构成罪行的。就算这个罪责不会很重,我相信他们教会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么一个败类。” 听到此处,周神父伏倒在地,哭了起来。 杨洪军问我,还有没有别的问题需要问的?如果没有的话,就马上叫人进来把神父和修女都带回局里再问话。我让他等等,再次回到文修女的身边。虽然我们现在掌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对于案件中的一些细节,我还是有不解之处,因为如果我不去深刻了解这些内容的话,我就不能算作是真的看穿了这个文修女。 我蹲下来问她道:“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分别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杀死这五个人的?你把犯罪现场伪造得好像是意外事故一般,这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做到的,事已至此,你愿意说说吗?” 也许是我一开始就没有对这修女有什么偏见,所以她听我这么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她告诉我们,这几个死者她都是以各种名义分别约见,在动手之前,她都会提前踩点,找到那些监控摄像头的所在位置,然后寻找一个最安全的角落,例如盲区。同时她还会准备那种一次性电话卡,打给对方后,因为是陌生号码的关系,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