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洪军,并开始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我还是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谁?” 电话那头,这人哈哈笑道说:“总算是上钩了,我就知道不接电话,你们还会换个号码打过来的,这下子我可算是知道这两位神仙究竟是谁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是在很早之前杨洪军跟我说过的他的其中一个习惯,作为一个警察,他的底下有不少线人。而警察尤其是刑侦警察本身是一个高危职业,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线人和家人,杨洪军会把这些人的电话号码单独用别的方式记录下来,并不会存在电话通讯录里面。 这是上次我和杨安可被绑架后,他告诉我的一件事。而从刚才这家伙的口吻中来听,他似乎是用某种方式控制住了杨洪军,并得到了杨洪军的手机。很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的那个微信群,但是并不知道群里的另外两个人――也就是我和马天才分别是谁,从我们的聊天对话记录来看,应该能猜到我和马天才都是协助杨洪军办案的人,并且最近的一些记录还会显示出,我们正在研讨的,正是当前的这个案件。 更有可能,他看到了这些对话记录,知道我们今天晚上有约,而我和马天才早已经在约会地点等着他。杨洪军迟迟未到,我们肯定会打电话找人,既然是两个人,于是他故意不接马天才的电话,好让我换自己的号码打过去,如此一来,他就算是掌握了我们俩人的手机号码。 在那一年,虽然还没有全面普及电话卡实名制,但即便如此,也能够透过一些方式查询到不少的消息了。我和马天才都算是奉公守法的公民,所以响应国家号召,我们的电话卡都是实名制的。这家伙如果想要知道我俩的姓名,只需要随便找个营业厅,给我们两的号码充个话费就可以得知,而掌握了我们的真实姓名后,要查询我们其他的信息,那可就轻而易举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一阵寒毛耸立。对方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却让我感觉如此可怕,并且我能够轻易地察觉到,对方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感觉,肯定是不怀好意。 我故作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我装出一副态度很好的样子说道:“老师您好,您的快递已经到了,我给您放在门卫室了,就不给您发信息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为什么会突然心生此计,只是因为我觉得既然我想到了对方的计谋,那不如我也耍耍计谋罢了,反正他这一时半会也无从查证,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对方拿着我的手机号码去查,查到了我和马天才的真实身份信息,也无法确认我们就是群里的那两个人。 果然对方稍微愣了一下说道:“怎么,你是送快递的?”我赶紧回答道:“对啊,刚刚给您打电话没人接,我以为是我的手机坏了,才换了个号码打,可能是老师您没听见吧。”我故意跳过刚才他那一番什么故意不接我电话之类的话,伪造出我就是真正的快递员的样子。我相信在那个瞬间,我曾经一度相信我自己真的就是个快递员了。因为我的这套口吻,其实就跟平日里给我们送包裹的那个快递员学的。 在对方回答我之前,我抢先说道:“那老师我就给您放到门卫室了,今后您如果要寄快递,记得给我打电话哟~”说完我就咔嚓挂上了电话。 我将手机放在桌上,心脏狂跳不止,半张着嘴巴望着马天才,想说话却说不出口,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从何开口。 马天才在我打电话的期间全程都在我边上坐着,对于刚刚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一切,他都全部听到了。但凡马天才是个稍微有点智商的人,也会猜到我刚刚冒充快递员的那一幕,肯定是事出有因。马天才是一个职业侦探,虽然有点不入流,但多年蹉跎的积累,让他依旧具备了敏锐的洞察力。从最开始的时候我有些瞧不上他,到后来我对他的一些侦查手段钦佩不已,他在我心里早已经不是个笨蛋了。 大概是看我久久不说话,于是马天才问我道:“杨洪军是不是出事了?”我点头,但没说话。马天才接着问:“会不会是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危险?”我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马天才挠了挠头,看上去有些焦急。几秒钟后他又问我,那现在对方知道我们的存在了是吧?我说我不知道,我装快递员骗他,但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上当,可能心里还是会比较怀疑吧。 马天才说:“那不行,我得想想法子,别整得咱俩帮忙没讨个好处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给整进去了。”想了一会儿,马天才说:“这样,我在咱们的群里发个消息,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催催杨洪军怎么还不来?”我一拍巴掌说这个主意好,既然这家伙已经拿到了杨洪军的手机,说明杨洪军现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对方刚才听我冒充快递呀,保险起见,如果我是他的话,我还是会调查这两个来电电话的。 我对着马天才竖起大拇指说,你就这么办,就在群里说我们俩都饿了,就不等他先点东西吃了。马天才迅速用自己的手机在微信里用一贯的口吻这么发着信息。我在几秒钟之后也跟着回复了一条,还拍了下我们桌上放着的饮料杯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