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道:“大人,你看这里。”他指着尸体脖颈的地方,“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索。我刚看了前面几具尸骨,大多都是被一刀切断脖颈,方法相同。” 他们现在翻看的这具尸体应该是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的一具,仵作根据腐烂程度判断此人应该是死了一个月左右的样子。 死者是一名男性,身材高大,略肥胖。他身上穿的衣服也快烂干净了,但是残留的布料入手细腻光滑,应该是上等的好料子做的里衣。 但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特殊的发现了。 唐九也察觉到重涛的反常,他先是疑惑的看了半天,再把目光投向恒昱祺,眼里都是问号。 恒昱祺缓缓摇头,高声问道:“你们好了没有?这里臭死了!” 重涛暗自翻了个白眼儿。 他跟仵作挨个的把尸体都查看了一遍,只在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上找到一些不同。那具白骨的左脚脚趾的地方多了一小根骨头,也就是通常说的六指。 “他们的长相能复原吗?”重涛问。 仵作摇摇头道:“大人……小的只是一名仵作,而且入行不深,还未曾能有摸骨画型的功力。” 重涛叹气,越发思念他原来的世界了。 看完这边的尸体,衙役又带着他们找到后院的那口枯井。 枯井上面原本盖着一块厚重的青石板,如今这块石板被掀翻到一边,石板下面长满了厚厚的青苔,绿的妖异。 恒昱祺一步三晃的跟在他们身后,还不耐烦的嚷嚷,“好了没有啊?哎呀!刘大人,你吐完没有?” 刘县丞接了衙役端来的水漱口,虚弱道:“好了好了……”然后低垂了头生怕在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如同跟屁虫一样,紧紧跟在恒昱祺身后,再也不敢身先士卒了。 胆大的衙役用铁钩子去勾井里的尸体,已经勾出来七八具了,说井底还有几具白骨,但是因为这里常年放了尸体,活人现在下去打捞怕是要生病,只能放置几天再来弄其他的了。 前前后后,这客栈里居然发现了二十多具尸体,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孩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恒昱祺大声斥责,“刘县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没有人报官吗?你你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刘县丞哆嗦的跟筛糠似的,从旁边儿一个劲的哭诉,“大人,大人呐,大人!您有所不知啊,这个客栈已经开了许多年了啊,以前常县令经常来小住……这个,就算是常县令告老还乡,可是下官,下官……以往就算接到报案,但是因为报案的大多都是商旅,等不及就都走了啊。下官也是听了曹老板的花言巧语,下官,下官……” “下什么官!把这里封了,派人看住了,剩下的人跟本官回去审问!简直岂有此理!”恒昱祺大声喝骂,带出棘手和烦躁的表情。他往四周扫了一眼,把围观人的表情暗自记了下来,“还有,把客栈里的都给我抓起来!” 这个客栈是平阳县最大的一家客栈,前前后后二十多间客房,还有吃饭的前厅,打杂的跑堂的后厨的十来个人,都被铁链子栓了,浩浩荡荡的被带回县衙。 “大人,都看住了,一个没跑,全部在这里。”唐九道。 “哼!回去就给本官用刑,本官就不信了!这简直,简直没有王法,无法无天了!”恒昱祺仍旧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就差从脑门上写出来本官很烦躁本官不想管本官很倒霉怎么就遇到这种破事的横幅。 等回到县衙,天已经大亮了。 恒昱祺打了个呵欠,道:“都,都给本官先关起来,看住了。本官累了一晚上,要先去休息一下!” “那下官通知厨房给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