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事儿?他可是姓唐的老不死唯一的徒弟,身边不知安插了多少能人,估计比那小皇上还难以拿下,否则老夫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今日?”身穿四爪青龙锦袍的中年男人愤然,他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屏风后摆着一座一架,上面撑着一套十分华丽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色锦袍,赫然是一套龙袍! 中年男人的手指沿着龙袍上面的金龙滑动,眼中都是闪烁不明的情绪。 幕僚乙站在屏风外面,笑道:“甲兄,你忘记日前送来的密报了?那祺王爷如今身边有一宠爱之人,平日里寸步不离呵护的跟眼珠子似的,不过……”他轻轻摇了摇手中折扇,得意道:“我一直派人暗中观察,寻找可乘之机。接到密报,说那小秀才在江堤被我们安插之人用匕首捅伤,如今府中高热不退。我的人正在暗中煽动,要求钦差大人必须要把生病之人送去行善堂。” “乙兄说道这里,反而让人气闷。原本安插的那些人因为一时冲动,反而暴露了不少,如今顺凉城想要按照王爷的指使往下进行,就困难多了!”幕僚甲显得十分气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群家伙!” “甲兄莫要气恼,凡事都是否极泰来。那小钦差就算在怎么一手遮天,估计也无法挡住百姓的怒火。只要他们把人送去行善堂,我们的人就可以暗中行动了。”幕僚乙笑的好像偷了腥的老鼠,下巴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能抓活的就抓活的,不能抓……就让他死在那小王爷面前!”中年男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露出一抹笑容,“老乙,这件事若是成功了,本王有赏!” “谢王爷!”幕僚乙十分开心,干巴瘦的老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并且十分得意的看了眼幕僚甲。 幕僚甲沉下脸来,因为暴露之人正是他的手下,因为这件事已经被王爷所不喜,在看幕僚乙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更加心塞了。 “简直岂有此理!若不是我的人伤了那小秀才,哪里能有他表现的机会?可恨居然未能直接将人杀死,还落下祸患!”幕僚甲回到自己家中,气的双眼冒火。 “大人莫急,既然他能在行善堂动手脚,我们也能在行善堂动手脚,到时候谁得手便算是谁的好,王爷难道还因为这种小事分个你我吗?”随从在一旁给他打着扇子,宽慰着。 幕僚甲喝了口茶,冷笑道:“说的也是……不过王爷急性子,若是惹到反而不喜。我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动手才是。” “大人,这种事可是赶早不赶晚的……要小的说,暗中动点儿手脚还是要的。总不能我们自家做了事,让旁人捡了果子去。”随从帮他出着注意,“那边也有我们的人,到时候从中给他下点绊子,事后一杯毒酒栽赃,料想那人也百口莫辩。” 幕僚乙皱起眉头,犹豫道:“可是这不就坏了王爷大事了吗?” “大事也未必是这一朝一日就能成的啊大人,但是若是在王爷面前失了宠,日后可就难过了……” “也是……好吧,既然他这样无情,也就别怪我无意。来来,你去传话,要这样……这样……” 重涛在行善堂里安顿好了,除了唐八,还有两名随从小厮,都是自愿跟随前来。原本小安还哭着想要跟着一起来,但是被重涛阻止,严令他必须呆在家中,哪里也不准去,害的小安大哭了一场,重涛走的时候闹了别扭都没出来送。 唐八一手接管重涛在行善堂所有吃住之事,粮食是自己带进来的,草药也是自己带进来的,就连锅碗瓢勺都是自己所带。他们所住的院子里有一口小井,虽然因为发水导致井水有些浑浊,但是沉淀之后仍旧清凉干净。最重要的是这口井未有其他人用过,也就不怕里面被人投放其他东西了。 只不过刚安静了两天,就总是会有一些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重涛体内炎症得到控制,想来除了平日药材不断,那冰玉丸也发挥了作用,夜半的时候不再突发高热,只是偶尔有些小小的低烧。 这日一大早,就有人前来敲门,门外站着两名女子,手里捧着个盒子。 见小厮开了门,其中一名绿衣年龄稍大的女子笑道:“城内有大商人家中老人过寿辰,特地送来许多糕饼。慧觉师傅让我们给挨着送一些过来,想到这里住着重公子,便单独挑了一些好克化的,送给公子沾沾喜气儿。” 小厮客气的接过糕饼盒子,却并不让开。 那绿衣女子向院子里张望了几眼,又道:“我还未曾见过重公子,只听过那传闻,不过既然公子身体不适,我们也就不叨扰了。不过我这妹妹学过医术,申请来这行善堂为病人诊疗。她一直心慕重公子,不如这段时间让我这个妹子做个丫鬟?”说着,把藏在自己身后的那名粉衣女子让了出来。 小厮笑道:“让这位大姐费心了,我家公子不喜爱见外人,而且院中已经有大夫日夜看护。大姐若是有心,不如让这位妹子在院中义诊,缺少药草可与我们说,定会禀报钦差大人尽数送来。” 绿衣女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笑道:“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