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是女人,大皇兄不应该避嫌吗?”阿尔哈图丝毫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竟然把女人看的比我们兄弟的情分还要重?”布鲁堪冷冷对质问,眼睛紧紧地盯着阿尔哈图。 阿尔哈图好脾气地回答,“大皇兄,这是两回事。女人是女人,兄弟情分是兄弟情分。我不想她被吓坏了,因为一路上她跟着本王回来的时候,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话几乎都挑明了,而事实上,两个人也是心知肚明,之间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 布鲁堪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跟随在他身后的侍卫立刻紧张起来,人人的手全都放在了腰间的兵器上。 阿尔哈图身边的人更紧张,马车里坐着什么人,他们都很清楚。在进城的时候,二皇子就下了命令,要用生命去保护坐在马车里的人。对方挑衅在先,他们肯定不能示弱。 “大皇子。”就在这时候,后面的马车内帘子被人掀起来,接着露出一个满烙腮胡子的大脸,“塔娜和在下受伤,二皇子体恤属下,特意让小人在马车上养伤。” 说话的人是巴彦。 巴彦是阿尔哈图身边最得力的侍卫,布鲁堪当然知道他的存在。当他看到巴彦虚弱的脸色和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眼神又沉了沉。 “奴婢见过大皇子。”马车内的塔娜恭敬的请安,“请大皇子见谅,奴婢的双脚受伤,不能下车行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布鲁堪执意还要继续查看马车内的人,那就是明晃晃的挑衅行为了。 大皇子当然不会做出这种当众撕破脸的行为,他脸色阴沉得又看了阿尔哈图一眼。“故弄玄虚。只是两个下人受伤而已,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此次我回来的路上,遇上许多不长眼的东西。巴彦和塔娜为了我,全都受伤,本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皇兄,总不能让我一回来就大张旗鼓告诉别人,我遇袭了吧?”阿尔哈图淡笑着解释,“别人知道了,最多是笑话我一顿,但母妃和父皇知道了,总会担心。” “他们受伤倒也罢了,你可别受伤了。”大皇子终于讪讪地收回了手。 “无碍,只是一些小伤而已。只怕幕后之人要恼了。”阿尔哈图语带讥讽地回答。 “赶紧回府去换衣裳,别耽搁了进宫的时辰。”布鲁堪的语气果然带着恼怒。 “多谢大皇兄。”阿尔哈图让身边的人让开了道路。 布鲁堪眼睛恶狠狠地瞪了马车一眼,然后带着侍卫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尔哈图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手一挥。他们这边的马车也继续前行。 沉重的车轱辘压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声音有种沉重感。 林子吟此刻的心就是沉重的。 才刚进城,麻烦已经迫不及待地找上门,她身边又没有一个自己人。想离开北国,有些难。 “姑娘,到了。”塔娜一路上一直不安地在偷看她。 每当林子吟看过去的时候,她又会不自然将眼神回避过去。林子吟有些哭笑不得,看样子塔娜对阿尔哈图还是十分忠心的。不过她也没指望,只靠着山中那点儿破事就让塔娜倒戈。 马车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小门进了院子里。 “姑娘请。”一直到了二道门,马车才停了下来,接着高个子婢女出现了,她对林子吟伸出了手。 林子吟等塔娜被人接下车以后,才跳下了马车。 阿尔哈图的王府内假山小桥流水一样不少,处处充满着江南的风情。从装饰中不难看出,他对大秦江南富饶之地的向往之情。 可惜,这会儿是冬季,湖里的流水全都结了冰,而青松上则飘着厚厚的积雪,呈现在眼前的依旧是北国的风光。 府里的婢女和小厮看到林子吟的身影,个个眼中全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谁也不敢盯着她看。 阿尔哈图脸上的笑容一直都不断,心情显得十分愉悦。 他亲自引路,将林子吟领到了一处院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