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思……”红花有些害怕,“若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出事,我也不会怪你的!”齐佩芜拍着桌子,怒道,“快些给我!” 红花不敢再劝,将玉骨膏递上去。齐佩芜也顾不得看看玉骨膏什么模样,打开盖子就往脸上涂那药膏。 红花低着头,满脸为难。但是现在为难也没用了,只能替齐佩芜隐瞒。 * 齐斐暄很快到了明光楼。 近些日子,因为陈窦娘做的糕点出彩,明光楼在京城中名声大噪,有不少人会来明光楼喝茶消遣。 明光楼是郑平安在经营,他是从齐宅出来的,事事以齐斐暄为先,所以即便明光楼人满为患,他也给齐斐暄留出了雅间,以备不时之需。 故而今日齐斐暄一来就有地方坐。她去了备下的天清阁,喝着茶等着各铺子的掌柜过来。 去通知各家铺子的护卫早已经回来,掌柜们也正在往这边赶。齐斐暄喝了口茶,问回来的护卫:“他们什么态度?” “兴隆布庄的掌柜好像不太在意。”护卫想了想,“醉云楼的掌柜直接说他不想来。还是被账房先生劝着才没真的不来。” 齐斐暄摸摸下巴,把这两个人记在心里。 别人可以先不管,这俩必须找机会弄走。 正说着话,茶楼一楼传来喧哗声。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有人在叫喊什么。 这动静八成是下头打起来了。而且听那动静,被打的人似乎还挺惨的。 到底是自己的地盘,齐斐暄怕真的出人命不好收场,就带着陈悉下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茶楼一楼是大堂,郑平安脑子灵活,他早就请了说书先生来在大堂说书以便吸引人。这会儿说书先生也吓坏了,正躲在楼梯下发抖。而郑平安和茶楼的伙计们则是围着几个人。 离的太远,齐斐暄看不真切那边的情况,只听到郑平安透着慌张的声音。 “道长手下留情!道长莫要动手……哎哎哎道长轻点轻点!出了人命小店可担不起责任啊!” 郑平安都快哭了,他老老实实当个掌柜的,怎么今天就出了这种事! 那边传来清冷的声音:“呵,这种鸡鸣狗盗,无耻鼠辈,郑掌柜,你替他讲情?” 郑平安满头冷汗,他勉强干笑道:“道长,咱们这店小,哪里能私下处置这小偷。该把他交给官府的。” 道长?难不成那边是个道士?齐斐暄下了楼,拨开人群往里走:“怎么了这是?” 郑平安如蒙大赦,用袖子擦擦额头冷汗:“公子您可来了!这位道长……有人偷了这位道长的钱袋,道长就……” 齐斐暄看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男人。而男人身上,还踩着一只脚。 被郑平安称为道长的人穿着一身道袍,背对着齐斐暄站立。 齐斐暄目光落到那位道长的满头白发上,有些疑惑。 刚才听他的声音很年轻啊?齐斐暄眨眨眼睛,拱手道:“道长手下留情。他偷东西,交给官府处置便是了。” 陈悉护着齐斐暄,生怕道士暴起伤到她。 “贫道这是替天行道。”道士踢了那人一脚,他转过身,齐斐暄这才看到道士那张清雅绝伦,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还颇有些显嫩的脸。 倒是让齐斐暄惊讶了一把。 她还以为这位道长只是声音年轻,没想到只是头发显老。齐斐暄出了一会神儿,接着道:“实不相瞒,道长,在下这茶楼可惹不起官司。” “这天底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