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可是隋安突然想起,她姨妈还没有走。 她爬起身,“那个,你让一下。” 薄宴皱眉,“我让你好好休息。” 隋安脸红了一圈,“我,我去找个小翅膀。” 薄宴面无表情,“被雨浇透,用不了了。” 隋安拎起内内看了看里面,发现原来的小翅膀已经不见了,隋安心口一跳,结巴了,“这这这……” “我帮你脱了。” 隋安突然间有种想昏过去的冲动,“那我的内裤?” “我已经帮你洗过烤干了。”薄宴有些不耐烦。 隋安扑通一声跌回床上,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 然而薄宴根本没在意,隋安觉得自己的心里阴影面积能把整个地球都笼罩住。 怀着一颗不太舒畅的心,隋安这一晚却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薄宴推都推不醒她,她只听薄宴说,“你发烧了,必须快点起来,我们尽快赶到镇里,不然你会烧成肺炎。” 可惜隋安意识虽然在逼迫自己清醒,身体却怎么也苏醒不了,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感觉薄宴把什么东西塞到她嘴里,苦得她直皱眉头。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薄宴紧皱的眉头,“退烧药,你先吃了。” 隋安吃了退烧药又吃了点压缩饼干,感觉体力恢复一些,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天色还是阴沉的可怕,如果不趁现在赶紧下山,恐怕晚上还要下雨。 薄宴收拾了东西,把所有能带的都放进自己的包里,隋安没了负重,走起来就没有昨天那么累。 薄宴一路扶着隋安,一边走一边休息,隋安身子虽然还是吃不消,索性意志坚强,咬着牙也要忍到下山。 走着走着,隋安后背已经湿透了,她脸色惨白,可还是忍着一声没吭,有时候人的身体真的到达一定极限的时候,是真的连一句话说起来都很累的。 薄宴把她推靠在树下的一块稍微干的地上,“休息一下。” 隋安靠着树干坐下去,“我们还有多远?” “两个小时。” 隋安看了看天空,微微闭上眼睛,她太累了,这根昨天的比起来,昨天的顶多算是疲倦。 薄宴掰开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拍拍她的脸颊,“别在这里睡,把这个吃了。” 隋安神色恹恹地垂眸看了一眼,“没有食欲。”她现在只想睡觉。 薄宴手摸了摸她额头,然后眉头皱得更紧,“你必须吃掉。” 在薄宴的淫威下,隋安最后还是乖乖吃掉,出发之前薄宴把所有东西都扔掉,只把重要物件塞到隋安的口袋里,然后蹲在她前面,“上来。” 隋安愣了愣,此刻也顾不上薄宴是什么身份,毫不犹豫地趴上去。 “隋安,你该减肥了。” 隋安笑,“跟你走这一遭,用不着我减肥。” “你是说我虐待你?” “没没没,您对我比以前好太多了,我真是感激得五体投地了。”隋安微微叹息,“至少薄先生您没把我丢在这里呢。” “我之前对你有那么差?” “薄先生,难道您真的不觉得您是多么高冷奇葩的一个生物?”隋安惊讶,“您的狠辣这世上找不到第二个。” 薄宴没再出声,隋安趴他宽阔的肩膀上,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薄宴已经背着她到了山下,拦了一两敞篷豪车拖拉机,载着他们慢吞吞到了镇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