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老头子却已经提起拐杖气势汹汹地过来,“你敢躲着我,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薄宴退后一步,手臂护着隋安,“您这身体恢复得还真不错。”打人这么利落。 “没有你在家里气我,我自然恢复的快。”老头子停住脚,双手交叠拄着拐杖,吹胡子瞪眼。 薄宴拉住快要栽倒过去的隋安,“见面就动手,您这脾气是不是该改一改?” “我还能动,轮不到你来管我。” 薄宴叹气,“来找我什么事?” 薄焜哼了一声,目光落到隋安身上,“让你女人走远点。” 隋安腿脚本就不好,薄焜即便不愿意见到她,可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没礼貌的老头,隋安心里腹诽。 “她腿伤了。”薄宴拉着她,没让她动。 “我还没老眼昏花到那种程度,我不瞎。”老头子说话很冲,隋安尴尬地从薄宴手心里抽出手。 “我得为我女人的安全考虑,您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薄焜气得火冒三丈,提溜起拐杖就往薄宴大腿上削,“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你爷爷,我是你亲爷爷。” 薄宴生生受了一拐杖,连声都没吭一下,“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说,她得在我身边。” 隋安再一次被薄宴的执着感动了。 薄焜叹口气,“你再这么执迷不悟,我那一票是不会投给你的。” “您如果希望把公司交给一个精神病患者,我没有意见。”薄宴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薄焜,他瞬间面皮发红,呼吸急促,“好好,翅膀硬了,敢要挟我了?” “您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薄宴开口要赶人,“你这两年提拔阿誉,有目共睹,您亲手把他扶植起来,让他有能力跟我对抗,难道还会在最后一刻把票投给我?阿誉总说您偏心我,他真是个傻子。” “你和阿誉都是我的孙子,我不会偏心谁。”老头子气得手臂发抖,“有能耐你就做成给我看。” “你以为拿到你姑姑的表决权就能翻手为云?我告诉你,还太早。” 他拄着拐杖往回走,临走时还不忘了回头看隋安一眼,“我劝你千万别栽在女人身上。” 薄焜进了电梯,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隋安开始不安,薄家人相继出现,已经把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很不好。 栽在女人身上是什么意思?薄焜觉得她有可能会把票投给薄誉?那么薄宴是否也这么想? 薄家关系复杂,她怎么能够身处其中而游刃有余?到最后是否还能全身而退?恐怕她的智慧还做不到。 隋安忍不住皱眉看向薄宴,薄宴抓住她手腕,“别想太多。” 可隋安,怎么可能不去想。 从薄焜的态度上来看,他也许还是喜欢薄宴的,可薄宴太不听话,在这一点上就远不如薄誉,试想一下,如果薄誉真的没病,可能总裁的位置永远都轮不到薄宴,但偏偏薄誉的病时好时坏。 薄焜这是铤而走险,一方面他想用薄誉来打压薄宴,一方面他大概也真的想看看如果薄誉坐到那个位置会是什么样吧? “薄先生,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谈过这件事情?”隋安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怕我把票投给薄誉?” 薄宴沉沉地看她,“你还不敢。” 隋安皱眉,心口紧了起来。 “你也不会。”他抬起手指点了点她的太阳穴,“我相信你有脑子,能自己权衡利弊。”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