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室觉得妗幽的娘亲是为盛磊生下了一儿一女,才有底气欺压自己。妗幽的哥哥远在杭州念书她无从下手,于是一月前她便将□□投到了妗幽的吃食里。 事发之后,盛府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妗幽救回来。将妗幽视为心肝宝贝的盛老太太大发雷霆,彻查之下将那妾室捉了,几番逼问才知当年那桩丑事是大房一手安排的,为的就是搅得二房乌烟瘴气,让二房一家在盛通判心中失了分量。 由于是家中丑事,盛家悄悄将那妾室处理了,妗幽中毒一事也没有外传。 盛妗幽道:“暮幻,经过这次事后,我可是打心眼里羡慕你们家。你娘亲脾气好,你爹爹不纳妾后院又清静,好不舒心。” 暮幻笑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呀,我爹对我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那有如何?我还不是经常几日见不到我爹爹,他整日不是在酒馆,就是再去酒馆的路上。再说……” 盛妗幽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你不是还有你的非明哥哥吗?我可听我表哥说了,他前几日可为了你把祁醉给打了!要我说啊,这青梅竹马的就是好啊!” 暮幻娇羞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解释:“非明哥哥那是……那是看不惯祁醉总是欺负我才为我出头的,打架……打架又不是什么好事。” “是不是好事,那得看为谁而打,打得是谁呀!我早就看不惯祁醉那副狂妄的样子了!”盛妗幽推推暮幻胳膊,“暮幻,说真的,非明若是出身再好些,凭你们两这情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羡煞我了!” 暮幻浅笑,嘴角浮现两朵甜美的梨涡。“你不是还有你表哥耿中吗?我瞧着他对你挺上心的啊。” 盛妗幽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得了吧!他就是祁醉的跟屁虫!他敢为我做什么?就我中毒的时候,他来我床前哭了整整两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挂了,他在哭丧呢!” “什么哭丧啊,不许胡说这种丧气话。”暮幻捂住她的嘴。 盛妗幽也意识到自己谁错了话,连忙捂嘴,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都说这白天不能说人,夜里不能说鬼。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耿中在学堂找了两圈,终于在花园的大树下瞧见了盛妗幽的身影。 他乐呵呵地跑到暮幻二人跟前,拉着盛妗幽就要走,“表妹,你可让我好找啊。快走,我带了许多好吃的,就等着让你挑呢!” 盛妗幽不情不愿地被他拉着走,“哎呀,挑吃的就挑吃的,你拉拉扯扯是作甚?” 暮幻愣愣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作势也要跟着离开,忽而树上跃下一抹身影,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她后退一步,夺路想逃,却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 她道:“非明哥哥,你吓死我了!”她气鼓鼓地上前,拳头软绵绵地砸在非明的胳膊上,“你怎么在这里呀?” 非明没回她,自顾自地拿着书本子在树边坐下,“还说不是小馋猫,人家一说挑吃食,你也跟上去凑热闹?” 这次换暮幻无心回非明的话了,因为她刚刚意识到非明是从树上跃下来的,他一直在这儿? 那她与妗幽说的那番话他岂不是全听见了? 包括那句“天造地设的一对”? 非明瞧她一副委屈的模样,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绢布包好的糕点扔到她手里,“我娘新做的点心,非得让我给你也带一块。真麻烦,吃吧,别眼馋别人的了。” 暮幻一喜,方才的顾虑瞬时抛之脑后,她坐到非明身边美滋滋地吃起来,从小到大,方念离的手艺她最是喜欢了。 她一边吃,一边往非明端着的书本子上瞧,起初倒没觉得什么不对,直到一块糕点下肚,她才觉得这书中所写怎么与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得相似。 一翻书皮,正见几个大字——《天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