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举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皇上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寿宴,元玺帝都显得心不在焉,不与大臣们谈笑,不看歌舞,只独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低头沉思。 大臣们只以为他是累了或是醉了,纯娴皇后却看出了一些端倪。 自从元玺帝瞧见那副屏风,他的整个人就像回得到十几年前她初入宫时那样,黯然神伤,无论她做什么都走不进他的心里和眼里。 寿宴还未结束,元玺帝便以醉酒为由先行离开。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御书房内,元玺帝命人将平宁公主送的屏风立刻抬进来,又从最底层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 匣子里那方海棠绣帕叠得整整齐齐,那是他每夜跌进他梦里,清醒时却不敢回忆的往事。 他拿起绣帕,对着屏风上那一朵被当做点缀的小小海棠反复对比。 是了,这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绣出这朵一模一样的海棠花,那是当年他亲手为她画下的海棠花。 念离,朕终于寻到你了。 元玺帝收起帕子,问太监总管,“立刻去寿宴,看看温侯爷有没有离开。不,就算他出宫了也立刻把他给朕叫回来!” * 另一头,纯娴皇后回到寝宫,她在寿宴上喝了一些酒,脑袋发晕,宫女给她煮了醒酒汤,她喝了些才好受。 只是想起元玺帝的神情,心中总是隐隐不安。 这么多年他心里总是记挂着一个人,不知道这一次的屏风是否和那个人有关。 或许是直觉使然,片刻后,纯娴皇后对贴身宫女道:“去,派御书房那边的人盯着点,皇上那头有什么动静立刻回禀本宫。” 宫女得令退下,不出半个时辰便带回了那边的消息。 “启禀皇后娘娘,御书房的小路子来报,皇上回去后翻出了一面帕子,对着长公主献上的屏风瞧了许久。之后又派人在宫门口请了温侯爷回去,好像是在向他打听什么。” “他们说了什么?可听清楚了?”纯娴皇后捏紧了拳头,心揪了起来。 “小路子站在外头,听得不是很真切。依稀听到皇上是在向侯爷打听那个绣娘,问了那绣娘模样之类的话。” “绣娘,帕子……”纯娴皇后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元玺帝新登基的那两年,那块海棠绣帕他从不离身,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撞见过他拿着它出神。 她问他讨要来看看,只说想学学上头的花样子,他却冷着脸回她,“不必了,你永远都学不会的。” 最后,她还是从故去的皇太后那里得知,当年元玺帝在还是皇子的时候与一名女子相爱,这方帕子就是二人的定情之物。 二人情投意合,元玺帝甚至一度为了她想要放弃皇位之争,若不是皇太后以死相逼地拦着,哪里还有如今皇帝。 皇太后说,元玺帝刚登基的几年,派人四处寻找那名女子的下落,只是一直无果,他们都以为那女子怕是死了。 却原来,她一直都活着,并且他也一直没忘。 纯娴皇后莫名地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中溢满了泪水。 那她这个皇后又算什么呢? 须臾,她拭干眼角,面色恢复冰冷。 “皇上那边一定会派人去找那绣娘的下落,你也找人盯紧,一旦找了人,不用回禀本宫,直接杀之。” 第37章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