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 林妩回答:“我爹呗,昨夜偶然听到他和我娘提了那么一嘴。好像是晏玦封为逸王,晏瑨则是瑨王,二人又是平起平坐。” 暮幻淡淡“哦”了一声,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按非明哥哥所说,元玺帝重用他,一是真的对他心怀愧疚、想要弥补,二是想借着他来制衡朝权,适时地打压洛家。 或许历代帝王皆是如此,走得每一步,付出的每一分感情,都不再那么纯粹,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亦是如此。 虽然非明自己对这个局面很无所谓,他早就是和洛家杠上了,没什么好怕的,但暮幻却仍有些担心,怕局势恶化下去,他的处境会愈加危险。 林妩见她不言,以为她还在为之前非明隐瞒她的事难过。 “五妹妹,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或许晏玦有自己的苦衷呢。对了,我听说他如今开了自己府邸,要不哪天我让我爹带着咱俩登门拜访,你们把话说开不就好了?” “啊?”暮幻一听连连摆手,她都忘记自己还没告诉林妩自己和非明已经解开误会了。 “不用了。我们已经说开了,我也没有再伤心了。再说了,四姐姐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是女眷,你爹怎么可能带我们去登门拜访一个王爷。” 林妩挠挠脑袋吗,“嗯,有道理。”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堂而皇之地跑到一个王爷府上,这像什么话。 她忽而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每日都与你在一起,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见的面,我怎么不知道?” 暮幻抿唇一笑,双眼波光潋滟,“这是秘密。” 她总不能告诉林妩,某个王爷夜夜都来翻他们林家的高墙吧。 * 日子一天天过去,暮幻和林妩每日的时间,被姜嬷嬷安排得满满当当。 上午学礼仪规矩,下午学烹茶插花调养心性,每上七日课休息一日,到了休息那日两人已经累得无力再折腾,只想躺在榻上一睡一整日,故而暮幻要给非明绣的荷包也被耽误了许久。 直到某一日,姜嬷嬷留下绣荷包的功课,暮幻才算有了时间正式着手忙这件事情。 自去了浔阳,她已是好几年没有碰过绣花针了,不过当年和方念离学过一段时日,一些手法门道还是懂的。 加上荷包不用绣双面,姜嬷嬷指导几次,暮幻勤加练习,很快就上手了,绣出来的荷包比当年精巧了好几倍。 暮幻将完工的荷包交与姜嬷嬷查看,姜嬷嬷对她的绣活感到几分意外,连连夸赞她心灵手巧。 而相比之下林妩的绣活总给人一种难以言喻之感,一对比翼双飞的鸳鸯,活生生让她给绣成了两只离家出走的鸭子,姜嬷嬷瞧了只能扶额叹气。 下过几场秋雨,天气渐渐转凉。 非明最近似乎也被什么事绊住手脚,来找暮幻的次数,不如从前频繁了。 暮幻看着外头细雨,默默将荷包塞进枕头底下。 进入九月,林家有件头等大事要准备——两个姑娘的及笄礼。一个在月初,一个在月底,哪个都怠慢不得。 离林妩及笄还有几日的时候,乔氏和楚氏二人就带着下人忙开了,张罗着及笄当日要用的簪子、采衣,拟定需要前来观礼的夫人名单。 暮幻作为林妩唯一的妹妹,顺理成章的成为她及笄当日的赞者。 其实身为赞者,暮幻需要准备的事情并不多,但她从小做任何事情都希望能够尽善尽美,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某个细微差错而搞砸了林妩的及笄礼。 因此,在及笄礼的前几日,暮幻认真地向姜嬷嬷请教了需要注意的礼节,并且勤加练习。 或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