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较好的母亲,这一点她是肯定的。 可两个好人凑在一起,不依旧没能幸福吗? 至少,就她看来,芳华是自始至终都对阮海没有太深的爱的。这也是没法子也强求不得的事,不过这件事她不会对婉婉说,哪怕这孩子心里其实有数,她也依旧不会说。有些话,说透了,太伤人。 她没打算包办婉婉的婚姻,只要她开心,只要她选择的人靠谱,她绝不会随意插手。 她只希望,婉婉是因为“喜欢这个人”而嫁给某个人,而并非是因为“他像某个人”而嫁给某个人。 总体来说就一句话——婉婉开心就好。 某种意义上说,作为一个外孙女控,外婆的想法也当真是简单粗暴。 接下来的时间里,阮婉对自家外婆说了许多与锦年相关的事,哪怕只是一些小事,她也尽力去描述地生动形象诙谐有趣。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外婆对锦年的印象好一点(虽然她觉得没人会讨厌锦年那样的人),就是希望外婆能多放下一点心。这样,她就满足了。 如果说外婆对这件事的接受态度良好的话,那么叔爷爷简直就要爆炸啦! 这也难怪,俗话说“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外婆虽说不是阮婉男朋友的“岳母”,却也相差不多。这么一横向比较,叔爷爷差不多可以说是担当“父亲”的角色了,对于上门来拱自家新鲜白菜的倒霉孩子,他的想法用一句话可以概括——打死! 别看他表面上一副“哎呀,孩子你高兴就好”的模样,心里已经盘算着“等婉婉一开学就跟着回去,一定要见一次那小子”的事了。 阮婉哪里不知道叔爷爷的口是心非,她无语之余,又觉得有一点……高兴。因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没有某一位亲人因为她“被其他人拐了”而表现出愤怒失落舍不得的情绪。 她…… 真的很高兴。 也很温暖。 这个年,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好。 虽然是第一次三个人一起过,却没有半点生疏,热热闹闹的。 年夜饭桌上,叔爷爷直接把自己给灌翻了,一餐饭还没吃完就趴在桌上人事不省。外婆一脸嫌弃地把他扶到沙发上睡下后,支使笑个不停的阮婉拿来一床被子给这位“老酒鬼”盖上。 阮婉依言而行,才刚给叔爷爷盖上被子,就被老人家拉住手塞了一个超级大的红包。 “收、收着!”眼睛都喝直了的叔爷爷大人吹胡子瞪眼地说,“女孩子就要有点钱防身,如、如果那臭小子对你不好,你就雇人去揍他!” 阮婉:“……”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压岁钱派上这种用场的,该说叔爷爷不愧是在歪果混久了么……她这么想算不算地域黑? 路过的外婆听到这话,很不客气地说道:“婉婉,去,用这钱雇几个人把这老醉猫丢出去。” 阮婉:“……” “得了,别管这老东西了,碗也之后再洗,你先跟我过来。” “……啊?”阮婉愣了下,随即连忙颠颠地跟上——外婆今天还没包红包给她呢!这是给一个超大的节奏? 随即,她跟着外婆进了房。 才一进去,她就愣住了,因为外婆的房里居然多了一个立柜样的东西,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突然又想起叔爷爷今天说“为了帮你扛那东西我的老腰差点没断掉”,所以,“这就是叔爷爷说的东西?” 外婆冲阮婉挑了挑下巴:“自己看看。” “嗯。”阮婉于是走过去,一把扯开红布,然后就发出了“哇”的一声。不怪她不淡定,而是……她没想到红布下面居然是一座雕花梳妆台,看来颇具古色,又明显没被使用过几次,可见被保养地很好,“这是……” “我出嫁那年,我母亲专门找人给我打的。”外婆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台面,满脸怀念地说,“她天性诙谐,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把它摆在我屋里给了我个惊喜。” “真的很漂亮。”阮婉爱惜地摸了摸梳妆台,嗅着它散发出的那种独属于木料的香味,由衷感慨。 “这算什么?”外婆露出骄傲的表情,“你打开抽屉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