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了一眼道:“姐姐在府上不知道,昨儿融姑娘和殿下使脸色啦!” 素心大惊:“她怎么敢?” 有个婢女就挤眉弄眼道:“可敢着呢,当着殿下就指手划脚的,要把檀心姐给送走。” 素心这是真惊到了:“怪不得檀心昨儿唤我去服侍时,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她可是先丽贵妃娘娘留下来的人,府里三个都要暗里孝敬她,融姑娘还没过门就这样行事,殿下岂不厌……”说到这儿,她赶紧住了口。 几名婢女都是一样惊奇,说话声音低得跟抽气似的:“可不是嘛,当时殿下就冷了脸,让融姑娘回去。我们想着这怕是要冷上一段日子呢,谁知殿下回去后倒发落了檀心姐,今日又下了朝就赶了来……” “她不知反省,反倒耍起花枪,把殿下晾到一边……” 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说不下去了。这融姑娘可真大胆!这么个作法,迟早这王妃路要到了头。 她们却不知,薛池此时气在心头,钻了牛角尖,倒巴不得这条路到了头。晚上接到宫中消息,让她第二日入宫,她第二日便起了个大早入宫去,又是刻意避开时谨。 曹太后一见她来得这般早,如此上心,不由笑得极外慈和。 “妩丫头,快来给哀家看看。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哀家不传召,你就不知主动入宫来看看哀家,来看看你皇帝表弟。” 薛池笑着过去让她拉了手看了。 曹太后摸了摸她的手:“这天儿干燥,你的手都有些粗了,南边新进了些雪花兽油做的香膏,极滋润的,比往年用的都好。你拿些回去用。” 薛池笑,心道这就是瞎话了,她又不用自己操心,总有婢女帮她护养,一双手极细腻的,何来“粗”一说?再说这香膏时谨早让人给她送了,她只怕用得比曹太后还早些。 然而她也并不真是个棒槌,口中自然是道谢。 曹太后拉着她说了好一阵话,等小皇帝下了朝,三人又一起用了膳。 曹太后渐渐将话题转到了摄政王身上:“……王叔恐怕对哀家有些误会。哀家倒不惧什么,就是怕皇上在朝上受了委屈。还好,如今关系更进一层,你若在他耳边时时劝着些便好了。往后皇上亲了政,便是你的倚仗不是?” 薛池一怔,心想有什么误会呢?她曾问过萧虎嗣,知道曹太后确实干了不光彩的事啊。何况回来后听说密江上当时是有人故意开闸放水的,这幕后之人八成也是曹太后,她也算是在曹太后手里逃过一命呢。 要不是看曹太后针对的不是她,而且看在小皇帝的份上,她倒要记仇了——呃,为着时谨,她已经记恨曹太后了好不好,不过现在和时谨闹翻了,就不跟他同仇敌忾了。 她这怀疑、疑惑、不悦的神情就显露出来了,曹太后不免看得心中一紧。 薛池便对小皇帝尴尬一笑。 小皇帝目光清明,安慰她道:“表姐不要听母后言语,母后是想多了。王叔在朝堂上从未为难于朕,但有严厉之处,也是为了教导朕。” 薛池舒了口气的样子:“是呢,我又不懂这些。而且他也不是个听劝的。”说到这里,不免想起她要遣走檀心时谨冷然的样子,心中不郁,面上就带了出来。 太后看得目光一动,眼中隐有阴郁。 ** 薛池一边几日都赶着时谨在上朝的时候早早的出门去,在外头逛街购物吃席面听书。到了第五日上头,门房上的婆子结结巴巴的拦住了她:“大姑娘,您这,您这就别出去了吧?” 薛池没说话。 婆子觑着她:“这都好几天,让摄政王殿下……扑空了。” 薛池看她一眼:“你急什么,你也没这职责把我锁家里,总不至于找你的不是。” 说着脚一抬就往外走去。青书、重紫两个绿着脸,只得跟在她后头。 门房婆子尔康手的望着她的背影:不要啊!!每次那个叫素心的丫头上来问话,她都觉得压力山大,被那丫头用死狗一样的眼神一看,只得和那丫头对着流冷汗,短短几天人都虚了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