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只得一二两银子、五六吊铜板存款,自是不敢想这一百两一匹的寒缎。 薛池却从第一强国最富之都勋贵人家而来,说是没银子,烂船扒拉下三斤铁钉还是可以的。 当初时谨送给她寒缎的时候身边婢女就说过,但有贩到边城的,全都收入宫中了,可见其价值,怕是到了外头就要翻几倍作价,做什么都不如就做这个。 她将银票小心收起,准备接下来一段时日仔细寻摸寒缎。 她这一番周折费了半日,回去时估摸着萧虎嗣怕是不在家中了,谁想一进门便见他坐在堂中,双手撑在膝上,目光直望着她。 见她进来,萧虎嗣站了起来,抿紧了唇线,走近几步。 薛池下意识的连退两步。萧虎嗣便站定,目光虽是一动不动的锁着她,脸颊却是憋红了。 门大开着,外头的雪光照得堂屋中明晃晃的,萧虎嗣小麦色肌肤上的一点暗红也被显露得清楚。 薛池着心里一软,开口问了他一句:“怎么没出去?” 萧虎嗣说话还挺直接:“等你。” 薛池被他顶得不知如何接茬,深悔自己嘴贱,不由别过头去不看他。 萧虎嗣沉默一阵,抬脚又向她走来。 薛池余光里看见他的动作,随着他一步步靠近,不由得全身都紧绷起来,她在考虑掉头就跑的可能性。 萧虎嗣感觉到她的退意,立即抬手捉住了她的肩:“别跑。” 薛池更大力的扭身想挣脱开去,萧虎嗣双臂一展,整个环住了她,将她紧紧的困在了怀中,他俯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嫁给我吧……我好像忍不住了。坐了半日,什么也无法去想,只是想抱你,想亲你。嫁给我吧,求你了。” 薛池听得万分窘迫。这种言辞,换个人来说,换个语气语调,那就是情意绵绵。可换萧虎嗣来说,平平直直的的语调,一股渴望却透骨而出——tmd,交|配的渴望吗? 原谅薛池还是个心中怀有许多浪漫幻想的姑娘,萧虎嗣这种野兽派实在是不讨她的喜,当下脸阴沉沉的,手动不了,她就抬脚去踩在他脚背上,使劲的碾。见他毫无反应,又将头往后一仰,再往前使劲一磕,想去磕他鼻子。 萧虎嗣怎么会上两次当,当下头一偏让过了,环她的手一松,两掌夹住她脸两侧,固定住她的头,低头去吻她。 他吻得强横却不得章法,只知噬咬着她的嘴唇。薛池火了,直接一用力,将他嘴唇给咬破了,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萧虎嗣捏了她脸颊,迫使她合不上齿,同时如同发现了新大门一般,舌尖侵入了她口中。他吻得痴迷而忘我,却觉颈间一凉,不由停了下来,低头一看,见薛池拿了她的折叠小刀比在他颈间。 她气喘咻咻的道:“骗子!你不是说愿意等?” 萧虎嗣瞥了一眼刀,随即不太在意的移开视线:“我……我从前不知道,现在我接近你,会无法控制。” 说着又契而不舍的吻了下来,薛池并没有沉醉,她由此很清楚的意识到,当初她在时谨面前完全无法抵御,而此时在萧虎嗣面前居然可以思考,显见得她对萧虎嗣的一些同情、怜惜、依赖,其实并没有产生使人目眩神迷的多巴胺。 她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持刀的手也不知是刺入还是撤退。 萧虎嗣却深陷其中,吻完后目如水洗,湿漉晶亮的看着她,面色泛红,神情激动。 薛池心道:从前看过一部电影,说恋爱只是一个人的事。她年纪小不懂,现在才算懂了一点。就如她对时谨的爱,和萧虎嗣对她的爱。就算另一方没有同样的投入情感,一个人好像也嗨得起来呢,只要产生一种混淆人感观的多巴胺就好了,而且这种化学反应也终会消失。 既然如此,还有何必要追求浪漫的爱情?那不都是虚的么?如果非要寻找一个伴侣的话,一个可靠的男人不就可以了? 正在激动兴奋中的萧虎嗣,并没有注意到薛池神情冷淡,目光中失却了一些光亮。 她只是一狠心,将刀尖推进了一点,萧虎嗣颈间立刻冒出血珠来。 薛池轻轻的说:“够了吧?再过份,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自己?” 萧虎嗣如同被人浇了一桶冰水,立刻放了手,退后了两步。他急切的望着她:“小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