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欢依言去了房间,不是她困了而是她硬待在堂屋也没用,不如回房间,也好让两个太后去歇息。 事情只要没有尘埃落定就可能会有变数,虽然心里很相信太子,但殷长欢还是睡不下去,索性找了笔墨纸砚来写字静心。 在一沓纸用完后,殷长欢听到行宫方向传来打杀声,她一个愣神,狼毫笔在白纸上滴下一个黑点。 殷长欢放下笔走出院子,七月的天,天空明星璀璨,漂亮得不可思议。 肚子太大,站不了多久,殷长欢回到房间坐下,不知道怎么的,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她惊醒,再凝神一听,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她走到房门处,一个护卫停在廊檐下,对她拱手道,“太子传话,让太子妃安心歇着,宫里的事已经结束了。” 殷长欢朝行宫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会儿已经听不见吵闹声了,唯有蛙虫还在孜孜不倦的鸣叫着。 “皇上和太子可还好?” “皇上和太子一切安好。” 行宫有一处宫殿叫勤政殿,是皇帝在行宫休息以及办理政事的地方,庄严肃穆,不得喧哗,然而今晚的勤政殿却是喧闹不已,空中更是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安王愤恨的看着庆王和太子,气得要吐血。 他以为他是在运筹帷幄、谋划大业,结果却是别人眼中的蝉,好笑的是庆王这只螳螂却不知道后面还有太子这只黄雀。 安王选在了今天动手,甚至这个宴会也是他让人向皇帝建议的,这样行宫来来往往的人多,他行事起来也比较不容易被人察觉。 他是打算以皇帝病危他是临危受命为由登基,周边的驻军他收买了一部分,另一部分今晚过后也将不复存在。 只要他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之后的事情就容易了,他在朝中也不是没有人。 在晚上宴会结束朝臣离开后他便动了手,在这勤政殿逼皇帝写下传位于他的圣旨,结果皇帝还没开始写,庆王忽然以救驾的名义冲了进来。 庆王能进来就代表着他在外面的人已经被解决掉了,成王败寇,安王在决定造反之前就有这个准备,然而让安王想不到的是庆王居然想杀了皇帝,并且要将弑父的罪名安在他身上,庆王则完全是正义的一方。 峰回路转,就在安王绝望,庆王得意时,本应远在西北边境的叶桓居然从勤政殿的后殿走了出来,惊得安王和庆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于此同时,周围忽然冒出了很多护卫,个个动作迅速的将庆王的人制服。 两人面面相觑,太子怎么在这儿。 两人都不是蠢的,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庆王大声喊外面的人,但是进来的不是他的人而是铠甲染着血的纪承和顾源二人,他们对皇帝说已经将所有叛军控制住了。 皇帝面沉如水的看着安王庆王,虽然之前已经得到消息这两人不太安分,但真到了这一步,他仍然怒不可遏,同时也有些难受。 “太子,”皇帝疲惫道,“这件事交给你了。” 叶桓躬身应下,现在天色已晚,行宫里可能还有残余的叛军,不是审理此事的时候,他让士兵将安王庆王带下去。 造反是什么样的罪这两兄弟清楚得很,连求饶都没有就让侍卫将他们带了下去。 出了勤政殿,安王和庆王发现他们的人不是被擒就是好好的站在一旁,和叶桓的人站在一起。 安王看到一个禁军副统领和叶然说话,路过时他停下了脚步,问这个副统领,“你是太子的人?” 禁军是唯一可以在行宫中带刀行走的人,他们保护着皇帝的安全,为了能顺利逼宫,安王早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