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是被鞭子抽的,每条伤痕都很深,打得他皮开肉绽,血迹殷殷,狰狞的伤痕横七竖八,遍布全身。 “这是……谁干的?” 采薇低声问着,眼底微见痛色。 “我母后!”南宫逸如实回答。 采薇苦涩出声,“是因为我吗?” “不,母后是怪我当众打了朝阳,又因我擅自去找父皇,跟父皇做了那笔交易,所以才一时气急……”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采薇不由得想起他被抽打的场面来,这么多的伤,不知是抽了多久才抽出来的,还有那一块块儿崩开的皮肉,还没有结痂…… 她的心里酸酸的。 这个傻瓜,为了她真是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了! “很疼吧!” 她软软的问着,声音里竟带了点儿鼻音。 听到她的声音,南宫逸吃惊的挑起她的下颌,见到了她眸中泛起的水色,不由得心头一震,刹那间一阵狂喜涌上心间。 小妮子知道心疼他了,可见对他也动心了,得她如此,他受的这些伤,值了! “怎么?心疼了?” 他拥着她,暖暖的笑着,安慰说:“从小到大,比这重的伤我受的多了,这点子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采薇抿了抿嘴,低声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谁心疼你了?” “没心疼你哭什么?” “我看见这么可怕的伤,给吓到了,不行吗?” “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南宫逸很喜欢她在他面前这副小女儿的模样,宠溺的抱起她,又躺在了榻上。 “薇儿,再让我抱你一会儿,下次抱你,还得等一年之后呢……” 采薇咬着嘴唇,轻轻的偎在他的怀中,不声不响的环住了他的腰…… 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南宫逸也已经离开了,屋里静悄悄的,一切如常。 如果不是案头那只白玉瓶儿喝屋里似有若无的淡淡的龙涎香味儿,她简直会以为昨夜只是做了一场梦! 及至她穿衣时,发现自己的肚兜竟然不见了,才深刻的意识到,昨晚真的不是梦。 可恶,肚兜又被偷走了,采薇咬牙切齿,但随即又看到自己那副一马平川的身板时,又捂着眼睛大囧起来。 特么的,还有比这更尬尴的事儿吗?这副样子被他给看到了,真是丢人啊! 哎,说来也怪,她都十四岁了,初潮已经来了,为啥胸部还不发育呢? 正气闷着,唤秋推门走了进来。 她面无表情的端着一只铜盆,盆里还气腾腾的。 “小姐,奴婢服侍您洗漱!” 唤秋穿着青色的比甲,草绿色的裙子,头上簪了两根素银簪子,相貌普通,话也不多,甚至连表情都很少。 但是采薇知道,能被南宫逸选中,放在她身边儿的,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洗漱后,唤秋又端来一杯热水,服侍她把南宫逸带来的丸药吃了,才默默的退了出去。 今天是南宫逸离京的日子,采薇很想去送送他,但又知道自己去了不方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亲自到厨房烤制了几个蛋挞、几个三明治和几块儿点心,装在了一个食盒里,打发唤秋给他送去。 唤秋走后,采薇陪爹娘和祖母用了早餐后,随爹爹去了酒楼。 酒楼如今已经步入了正轨,一切都井井有条,不需要怎么费心了。 采薇到时,朝云和春柳正在柜上卖点心。 点心是张镖头起大早送来的,还热乎着,看形状和大小,与她做出的点心一般无二,拿一块尝尝,也和她烤制的一样的味道。 采薇很满意,看来,张镖头一家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小姐,虽然咱家现在做的点心比从前做的数量多了,可中午之前,一定都能卖光的,您是不知道啊,现在整个京城中,顶数咱家的点心最有名!不少郊外的有钱人家,都赶大早来咱家排队买呢!” 春柳一边忙活着,一边和采薇聊天。 一位顾客抱怨说:“你家也真是的,既然点心这么好卖,为啥不多做点儿呢?上次,因为我起来晚了,结果没买到,被我家老爷给骂个狗血淋头。” “是呀,要是不用排队,到这儿随时都能买到,该有多好?” 另一位顾客也抱怨起来。 采薇笑道:“诸位不必心急,我们正在寻找合适的店铺,等找到了,就开一家专门卖点心的铺子,到时候,定能随时都能让大家买到想吃的点心,而且,还有好几种新推出的点心呢!” “这样啊,那可太好了,省的我们每天起大早来排队了。” “是呀,一站一个时辰,真是受不了呢!” “有新式样的点心,那敢情好了,咱们又能大饱口福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