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帘,将手中的玉沫撒了出去,拿着一方干净的白色的帕子擦了擦手,慢条斯理的说:“扳指第一次碎裂时,可以找玉匠修补;第二次碎裂的时候,修补的难度虽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第三次已经碎成渣沫了,再好的玉匠也无能为力了,就如同你们之间的关系一样,已经没有修补的机会了!” 闻言,莫子离的脸色一僵,随即道:“不会的,只要我不放手,她还是我莫子离的妻子,只要我好好的待她,我们的关系早晚会缓和的。” 莫子期摇头,不解的说:“既然你心里这般在意她,为何还要伤她、疑她呢?难道你就从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莫子离仰在后座上,闭了眼,痛苦的说:“验她,不仅是为了制止住外面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也是为了让祖母和母亲都相信她,打消她们休掉她的念头,我已经做了很多有伤理国公府脸面的事儿,不忍在忤逆她们,伤她们的心了,所以只好用最简洁、最直接的方法像她们证明她的清白,至于对她的伤害,我本打算以后慢慢地弥补的,没想到……” 没想到建安侯府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一直以来,岳母都是站在他这边,劝和不劝离的,所以他才有恃无恐,才忽略掉了他们的感情,才冲动的做了那件事,早知道他们会倒戈站在湘云的一面,他说什么都不会这么做的…。 莫子期看着堂弟痛苦的样子,忽然好奇的说:“你想过没有,万一验身的结果不尽人意,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 他睁开眼看了莫子期一眼,笃定的说:“你的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她绝不会做出有失妇德之事,你想多了。” 莫子离语气很不好,但是只有他知道。他的嘴上说得强硬,但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并不信任她,稳婆给她强行验身的时候,他一直忐忑着,不安着,唯恐她真的做出让他失望的事儿来,那样,他一定会痛苦死的。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从头到脚都应该只属于他一人,他决不许别人染指她,只能由他爱她、疼她,其实,要不是他昨夜被马车颠簸伤了,他的身子不适,他根本用不着稳婆,自己就亲自去验她了。那样的话,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一体了,她也再不会有别的想法了。 而且,他早就打算好了,她若还是处子之身便罢,她若不是了,他会杀派人去杀了那个司徒长歌,然后再找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把她藏起来,作为惩罚,让她这辈子都见不到别的男人,只能乖乖的服侍自己! “哎呦,公子,前面好多人,把路都给堵住了,咱们过不去了!”车夫忽然叫了起来,打断了莫子离的思绪。 莫子离‘刷’的拉开车帘儿,着急的向外望去,果然在前面的不远处,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不知在看什么。 “下去看看怎么了,若无大事,先把人驱散开来,若是杂耍卖艺的,就给他们些钱,让他们散了……” 莫子离吩咐了坐在车辕上的小厮一声,小厮听了,急忙跳下车辕,颠儿颠儿的去了。 不一会儿,小厮回来了,道:“公子,前面出人命了,说是一个屠夫的老婆要跟别的男人私奔,被那屠夫追上了,拿着杀猪刀把婆娘和奸夫都给攮死了,如今两个死尸正横在大街上,等着应天府来验尸呢!” 小厮只简单了说了一下事情的梗概,却没有说那被捅死的婆娘曾经是安国公府大房的嫡小姐,不过,就算是嫡公主也没用了,现在的杜婉莹,已经变成了一句血淋淋的尸体了…。 出了命案,而且还是两条人命,马车显然是过不去了,莫子离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说:“绕道,从泗水街走吧!” “是!” 车夫答应了一声,甩开鞭子绕道去了。 因为绕道,他们多走了半里的路程,赶到皇宫时,理国公和莫青山已经进去了,只剩下府里的马车和车夫护院们等在宫门口。 莫子离扑了个空,急的不得了,唯恐皇上真的是召他们去商量他与湘云和离的事,他在宫门口焦急的走动着,恨不能冲进去。 然而,虽然他是皇上的表弟,但宫中有明文规定,外男无职者,无诏不得擅自入宫,他尚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