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上好的首饰送过来。 采薇略略浏览了一遍,才拿起一支金凤垂珠步摇看了看,问道:“有没有姚太妃她们的?” 潇芷笑着说道:“还没呢!银作局的徐公公说了,姚太妃她们上个月已经跟银作局打过招呼了,往后她们的份例首饰都给她们折成银子罢了,几位太妃终日在后宫中,也不大出去见人,从前的首饰够戴了,还不如折成银子给她们,她们花销着也便利些。” 采薇点了点点头,道:“那就随她们吧。” 如今的后宫中,除了采薇,里就只剩下姚太妃一位位份高的主子了,莫太后和李太妃都死了,其余的太妃们有子嗣的,都陪着子嗣就番去了,没子嗣位份低的,被采薇打发回娘家去了,还有几位生了公主位份不怎么高的,跟姚太妃一起住在倚秋园里,寂寞的打发着自己的余生…。 对于这些终日无所事事,只能等着慢慢老死的女人们,采薇也很同情,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法则和规矩,她们生在大晋国,不幸或幸运的做了太上皇的女人,在自由上注定会受到限制,但是同理,她们也得到有些东西,比如衣食无忧,安度晚年。 将采薇这么好说话,程淮秀感慨道:“皇后娘娘仁慈,对这些太妃们真是太好了,臣女听说娘娘准许外嫁的长公主们每月进宫去探望自己的生母,还允许未嫁的长公主们搬到倚秋园,由自己的生母抚养呢!” 采薇说:“母子天性,人之常情,本宫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自然知道母子分离的痛苦,所以,改一下祖例,让她们得享天伦,也算是本宫为前辈们尽一份心意吧!” 程淮秀笑着恭维说:“娘娘温婉大度,心胸宽厚,更兼德才兼备,果然只有娘娘才拥有这种一国之母的气度,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这番恭维的话,让采薇听得哭笑不得,她说:“本宫不过是略放宽了点儿政策,让那些太妃们得意跟自己的女儿团聚而已,哪里就像你说的那么圣母了?” 程淮秀笑道:“娘娘就不要过谦了,别的不说,就只说家父亲犯下的过错,换做是心胸狭隘的主儿,一定会记恨家父的,这会子家父指不定恓惶成什么样了呃呢,可娘娘却能体谅家父是为太后伸冤的一片苦心,轻而易举的原谅了家父,非但没指责家父半句,还肯接见臣女,可见娘娘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您不知道,从打家父官复原职后,朝中的诸位大臣都于家父疏远了,以为家父得罪了您,将来必会遭到您的报复,各个都怕被家父连累了,连我的亲舅舅都不与我们往来了呢!” 采薇听了,不觉皱起了眉头,宁淮秀的这几句话里,政治因素太过明显了,显然是在试探她对宁家的态度。 她记得,宁淮秀一直是个单纯的大家闺秀,一心只顾着爱慕南宫逸的,从不会跟她提及这样的话题的,可是现在她,不仅流畅自然的聊到了敏感的话题,还给她带了一顶大高帽儿,让她不好意思对宁家下手,这种手段简直太高杆了,像个玩儿政治的老油条似的,跟她从前的作风一点儿都不像了! 程淮秀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采薇的神色,见采薇皱起了眉头,不觉在心里突突的跳了两下。 凭她前世在宫闱多年历练出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来看,在正常情况下,人的第一反应才是她心里的真正反应,以后不管她再说什么,都是粉饰太平说出来的,不是她真心想的了。 所以,在采薇说出‘宁丞相也是一片忠心,想着为太后娘娘沉冤昭雪,才会对本宫质疑’的话时,她半个字都不相信了。 这会儿,她基本上可以确定皇后娘娘已经对宁家起了歹意了,说不定是起杀心了也未可知呢。所以,没有心思再多呆下去,谦卑而又客气的起身向采薇告辞了。 走出御书房时,她的心是凉的,皇后的态度告诉她,她不会放过宁家的,她一定要在她下手之前先动手才行,只是,怎么才能除去她呢? 据朝中传言,皇后是有些神通的,这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