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风起先没当回事。 多稀奇啊,片片睡着了喜欢蹭人。 他风哥可不是第一次被片片蹭! 不过白若风得意着得意着就觉得不太对了,片片身上好像有什么布料在往下滑。 白若风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荆兴替身上穿的,好像全是他的衣服,包括内裤。 白若风想到内裤,瞬间浑身紧绷,也顾不上“abandon”了,颤颤巍巍地伸手,咬牙一摸。 好家伙,触手滑腻柔软,哪有什么内裤啊! 白若风崩溃了。 你可是我风哥的内裤啊! 撑住啊!!! 不许往下滑!!! 风哥撑得住,内裤撑不住,况且还有个不停地哼哼唧唧的片片在捣乱,就算白若风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那块黑色的布料依旧有继续往下滑的趋势。 提还是不提,这是个问题。 白若风站在命运的交叉路口,左边是坐怀不乱坚决不动,右边是伸手帮提意图不轨。 他想往左边跑,奈何脚不受控制地往右边挪,于是只好自我麻痹:卡在腿上不舒服,片片会难受的。 风哥苦哈哈地翘着兰花指,用指头尖摩挲着勾住内裤的边缘,不太敢使劲儿,生怕一边提起来,另一边掉下去,只能双手一同用力,这一用力,荆兴替哼唧着砸在他怀里,还若有若无地挺了挺腰。 白若风脑海里瞬间一片鸟叫。 不行,得撑住。 你是风哥的内裤,见过大风大浪,不能退缩! 白若风咬着牙帮片片把内裤提起来,顺势将人一搂,大义凛然地按住内裤的边边角,眼睛一闭,与周公约会去了。 拱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内裤拱掉的荆兴替傻了眼,揪揪被子,踢踢腿,最后泄愤似的在白若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才憋屈地进入梦乡。 连绵的秋雨下了一整宿,早上六七点时停了那么几分钟,等上课铃响,又开始下。 荆兴替拉着白若风在食堂吃早饭,听到铃声没有动,这是预备铃,通常意味着值日生可以开始打扫卫生了。 白若风今天特意穿了件低领的衣服,校服拉链也不拉,大刺刺地敞着,因为小a脖子上有个红印儿。 片片做梦的时候咬的,真可爱。 荆兴替埋头喝粥,没看见白若风和路过的徐帆挤眉弄眼。 白若风:看我看我。 徐帆:? 白若风:我老婆咬的! 徐帆:?? 白若风: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徐帆:??? 于是上课的时候,白若风收到了徐帆偷偷摸摸从前排传来的花露水,还有纸条。 徐帆说:风哥,我真没想到十月还有蚊子,辛苦你了。 白若风气得把纸条揉巴揉巴扔到徐帆的脑袋上,没想到小纸团这么一弹,正好砸在讲台正中央。 “白若风,徐帆,你们俩给我滚出去!”上课的正好是班主任,被小纸团气得鼻歪眼斜,“都什么时候了,还传纸条?!想不想考大学了!” 白若风麻溜地滚出教室,站在走廊里眺望高二教学楼。 被连坐的徐帆蔫了吧唧地蹭出来:“风哥,你到底想说啥事儿?” 白若风把领口拉开:“瞧瞧。” “不就是一蚊子包嘛……” “包你个头啊包!”白若风抬手在徐帆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这是我老婆咬的。” “噫!”徐帆既嫌弃又新奇地凑过去欣赏,“风哥,咱嫂子牙口不错。” “谁是你嫂子?” “这你是我哥,那你老婆……” “不许当面叫!片片不乐意听。” 徐帆又硬生生被恶心了一脸。 他俩靠着墙站了一节课,谈人生谈理想,谈到班主任从教室里出来,立刻立正站好。 班主任看见白若风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跟我走!” 好好一个苗子,成天不着四六的,成绩下滑了怎么办? 白若风双手插兜,特潇洒地扭头对徐帆挤眉弄眼,一副“哥替你去挨揍”的德行,感动得徐帆觉得白若风那头在阳光下黄不啦唧的毛都帅出了新高度。 实际上教师办公室里,白若风正跟班主任唠嗑:“我觉得咱学校这个习题册难度不够。” 班主任翻了个白眼,拎起水壶往瓷杯里哗啦啦倒水:“难度不够你也不能瞎糊弄。” “可是这题目做了有什么意义呢?”白若风不为所动,“老师你看,这题不用算我就知道答案是根号下3.5,这条辅助线应该连d和h……” “行行行。”班主任听得头疼。 学校自己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