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风深以为然,在花洒下三下五除二把头顶上的泡沫冲掉,围着浴巾帮片片擦头发。 荆兴替站在镜子前,眨眨眼,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还是问问顾一梁在不在国内吧。” “这样问他应该不会起疑。”白若风点点头,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摸到了手机。 十几条未接来电瞬间弹了出来。 白若风不禁笑起来:“还打呢,人家早就来找咱们了。” 说完,拨了回去。三声“滴”过去,顾一梁醉醺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曾曾……曾曾他妈的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你喝多了?”白若风把吹风机关掉,声音冷了几分,“你在哪儿呢?” “你管我!”顾一梁明显醉得不轻,嘈杂的背景音里还有嘈杂的音乐声,“白若风我告诉你,我不是没了何曾曾就活不……” 白若风翻了个白眼,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了?”荆兴替捏着毛巾纳闷地回头,明显没听清顾一梁的话。 “出事了。”alpha叹了口气,“我猜啊,何曾曾十有八九是被顾一梁标记的,但是他俩之间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不知道。” “那你说的出事了……” “顾一梁在酒吧。”白若风的脸色黑了几分。 荆兴替也怔住了。 自从顾一梁转了性,他再也没去过酒吧,连酒精饮料都不碰。起先没人当回事,后来大家发现,alpha还真就变了,何曾曾不喜欢的东西,顾一梁再也没碰过。 “他怎么会去酒吧呢?”荆兴替胡乱擦了擦头发,拉着白若风往浴室外跑,“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了?” “先别管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若风板着脸穿上外套,摸到摩托车的钥匙,咬着后槽牙恨恨道,“我最怕他喝酒开车。” “你又不是不知道,顾一梁那家伙喝起酒来没有数。当初我们在帝都补办订婚仪式,他醉得差点在酒宴上把心掏出来给何曾曾看,切蛋糕的塑料小刀都拿在手里了。” 荆兴替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嘴角也忍不住抽抽了几下,披着外套给何曾曾留了张纸条,实在不放心,下楼的时候又编辑了几条短信,说冰箱里有吃的。 “你不是都给他写在纸条上了吗?”白若风看见了,笑他操心过度。 “这不是两手准备吗?”荆兴替耐心地打完最后一个句号,“总不能到时候顾一梁在外面出事,曾曾在我们俩的家里也出事。” 月朗星稀,白若风的摩托车停在公寓楼下。几棵苍翠的柏树下,住在他们楼下的老爷爷躺在藤椅上望月亮。 “爷爷。”白若风打了声招呼,“最近天气转凉,您老别感冒了。” “嗐,小兔崽子,怎么没好话说呢?” “爷爷,您别听他瞎说。”跟在白若风身后的荆兴替抿唇笑,“他成天瞎说八道。” “还是兴替好。”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转移了话题,“你俩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嗯,有朋友出了点事儿。”白若风跨上摩托,急切地催促他,“片片,快来抱老公的腰。” 荆兴替在外人面前红了脸,老爷子果然笑得直不起腰,揶揄道:“你俩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白若风得意地戴上头盔:“片片说毕业以后!” “好好。”老人笑得蒲扇都快拿不住了,就乐意逗这俩小年轻,“百天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发红蛋!” 荆兴替再也听不下去了,把脸埋在白若风的后颈边羞恼地啃。 “好好好,老公这就走了。”alpha憋笑踩下了油门,还不忘跟老人道别,“爷爷,早点回去休息吧!” 帝都的夜晚,灯火如昼,白若风和荆兴替驶出小区以后,汇入了灯光璀璨的车流。 风在耳旁呼啸,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