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可是她理解不对呀,我们要教会她真正的姿势,兄弟。】 “什么理解不对?你们在说什么?”夏元熙对他们的探查无法阻止,脑中的声音也不能隔绝,见他们没有恶意,于是也听之任之了。 【她明明生死二经都能互相转化,为什么明晦二经却不行呢?好奇怪啊,兄弟。】 【因为明晦二经她还没练到家呀,而且她以前是魔,大约是知见障犯了吧?】 【啊!这可不行呢,虽然我们说的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难了点,但你要记得魔佛只在一念之间。】 【嗯嗯,明明一生修佛,但一念之差入了魔道的也很多,所以就算天魔之道和佛陀之道,也是可以兼容并蓄的呀。】 【像老头子那种水平,也就变成看佛是佛,看凡夫俗子是佛,看邪魔外道也是佛了。】 【但那种境界,连我们也想象不出来呀,兄弟。】 【是啊,也有可能是老头子最后疯疯癫癫了吧?兄弟。】 …… 接下来二人的话语,一直絮絮叨叨在夏元熙脑海中回响,她似乎听到了,又好像没有。 在她意识中,又出现两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左手方那位残酷暴戾,右手方祥和悲悯,然而容貌五官,都与她一般无二。她看着二人,犹如镜中观己,喜怒哀乐、一颦一笑都加于身、生于心,形于颜面。 是啊,无论哪个,都是她,又不都仅仅是她。 因为这些一切的一切,合在一起才是完完整整的她,无论魔功还是佛法,在她手中可不都是除魔卫道的利刃吗?一柄兵器如何能决定人的好坏?只有持刀的手,才能左右善恶生死。 她用过魔功,习过佛道之法,但对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从未犹豫,也问心无愧。 这也暗合天地之道的精髓,静也是道,动也是道,开口也是道,合口也是道,更烦恼别的什么?如此想来,便是个太虚逍遥。 丹田内代表暗黑怖畏道、琉璃光王本愿经的两道真气终于交融,不再势同水火。 与此同时,新的大门也向她开启。 …… 玄天玉虚宫主殿内,掌教岑无稽端起茶杯,却又放下:“你倒是没看错人。” 在中央神龛上,太虚镜内映出白发童子的面容:“虽是天魔转世,但道心确实不错……可是,本座也不知当时做的是否正确。” “你说玄微?” “看不透,未来混沌难料,不知是他的机缘,还是劫数。” “但愿是福不是祸吧……” …… 琅函馆中,穆广莫和虞龙旌正执子对弈,他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似乎在细细倾听。 良久,穆广莫叫住身旁奉茶的谷寒:“去南海修行缓两天再出发,先到为师房内取两件贺礼备着,你玄玑师叔要出关了。” “她不是坐关快三十年了?终于舍得出来?也是该庆祝庆祝。” “礼重点,她突破步虚了。” “什么?!她骨龄才几岁啊!” “嗯,所以去年才金丹的你要好生努力,不得懈怠。” …… 紫极殿内,青霜苦恼地看着挽着袖子调香的尹华韶:“尹公子,请不要抢青霜的工作……” “是啊,这些本来是我们执役童子应该做的,要是被别的花妖知道,还不知背后怎么说闲话,道我和青霜懒惰呢……”红叶也皱着眉头。 “抱歉,也就这几天的事。”尹华韶口中道歉,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次他注意到了薛景纯行动反常,推测自己师父出关就是这几天了,所以早早就到夏元熙静室外忙活。 几天前,玉重楼作为半妖,被安排到妖族地界当联络人,尹华韶看不顺眼的人少了个,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把握住机会。 突然,他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风吹拂过,但狐疑地左右看看,却不见人影。 多心了吗? 不远处,已经步虚的夏元熙翩然而行,觉得薛景纯刚刚传讯的方法还真是好用,将自己气息与天地万物同在,自然也如云之出山,飘飘自在,所谓居尘而不染尘是也。 基本上,只要夏元熙没动杀心,比她修为低的基本都无法察觉她的存在,站在人群中就如一滴水藏之大海,绝对无法引起注意。 这也是刚刚尹华韶注意到的“一阵风”的真相。 “呵呵呵,还说什么‘你刚刚突破,这招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就算失败了也不要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