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四面八方,将他们团团围住。 大门被黑烟封住,只有储藏室外的后门暂时还能走。 老板推开门,浓烟中立着几个黑影,他心头一沉,像被石头击中那样酸疼。 孩子在哭,那些人明显感到不耐,女人紧张地捂住孩子的嘴,烟雾里最前面的影子将冲锋枪上膛,钢铁磕碰在每个人心上。 那人走出烟雾,拉下面罩,露出黑黝黝的脸,络腮胡子,模样都辨不清。 “几个人?” 没有人开口,老板挡在自己妻儿面前,反抗的姿态让雇佣军军官眼瞳一紧。 “呯呯呯!——” 连发子弹射中老板心口,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再次他再问,没有人再敢不回答。 “四个。” 尸体被踢到一边,刚刚失去了丈夫的女人为了保护孩子忍着不去看。 “滚过去!” 一个男人将他们赶到外面,大街上坐满了人,枪口对着他们的脑袋,没有人敢反抗。 夏栀扶住快要昏厥的女人,刚一坐下,女人被抽了魂一般倒在夏栀身上,身上冰冷冷的没有温度,在炙烤中诡异至极。 火光将夜幕重新照亮,无数燃烧的灰烬奋力飞向天空,在执着中变成一颗冰冷的尘埃。 住在靠山近的居民有时间跑出来,他们跑到了镇子外,夏栀望着他们匆忙逃离的背影,手心的汗水足以洇湿衣服。 “报告!有......有人跑了......” 不知是为了在这些无情的战争狂人面前博得好感和活命的机会,还是为了拉一个垫背,有个男人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举起了手。 他的脸上蹭上了厚厚的油泥,夏栀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 雇佣兵长官很欣赏他的坦诚,让人开车去追那几个人,自己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嘉奖。 他也得以能站起来,甚至有一瓶水喝,不必再和人质们坐在一起。 一辆车子叫嚣着在荒野上追逐,开阔地一马平川,明亮的车灯犹如两支尖利的利刃,生生将黑夜割开。 有人从车顶上探出身体,举起喷火枪,朝着奔跑的人群喷出火焰。 火舌点着了人身上的衣服,火烧得越旺笑声越张扬,无数个人形火苗如同无头苍蝇般狂奔,靠近车子的又被一枪打死,倒在地上溅起一众火星。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盛宴才落幕,那些士兵尽兴而归,身上裹挟来的皮肉焦糊味,让夏栀胃里一阵烧灼。 “喂。” 她盯着看押他们的人,手肘碰了碰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男孩。 半天不见回应,回头才发现他已经吓傻了,火苗在微微扩散的瞳孔平静跳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夏栀眉心微蹙,有点无奈地坐好,抚摸老板娘的脊背安慰女人。 “别怕,为了你的孩子。” 提到孩子女人才有所动容,她呆愣愣地点点头,缩在了夏栀的怀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