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看着齐锦绣道,“我是这里的掌柜,我姓朱。我做主了,招了你。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姑娘可算满意?” 齐锦绣一呆,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顺利得叫她不得不提高警惕。那掌柜似是瞧出端倪来了,连忙说:“姑娘不必担心害怕,我的确是瞧中了姑娘的才华,这才叫住了姑娘。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到左右邻居那里打听打听,咱们家这都是老字号了。” 如此一来,倒是齐锦绣有些尴尬起来,笑着应了这差事。 “那姑娘明儿过来,月钱就这么说定了。”那掌柜道,“姑娘看起来似乎不是本地人,是来金陵寻亲的?” 齐锦绣笑了笑道:“不是。” 朱掌柜点头,也没有再打探人隐私的意思,待得齐锦绣离开后,朱掌柜便上了二楼。二楼窗户边,坐着一位锦衣玉袍的公子,这公子面若白玉气质清贵,目光一直落在楼下某处,待得见人上来了,这才收回目光来,淡声问道:“怎么说?” “与小娘子谈得妥当了,说起来,这小娘子的绣样画得的确十分好。”朱掌柜说,“已经说定了,明儿过来,给了她五两一个月的月钱。” “知道了……”简单吐出三个字,没有再说任何话,只静静坐着。 朱掌柜识趣,便低头退了下去。 这间成衣铺子,是琅琊郡王府名下产业,其实不是什么老字号,开张并没有多久。朱掌柜不晓得为何,打从这铺子开张了后,郡王爷便喜欢隔三差五往这里来。原是根本不会管这样的事情,不晓得怎么回事,今儿倒是亲自命自己唤住了那姑娘。 主子的心思他不敢猜,主子叫他离开,他自然也不敢多留片刻。 李钰又静静在窗前坐了会儿,直到太阳落山了,他才起身离开。 却是没有回府,而是进了一家客栈。 * 找到了活干后,齐锦绣便直接回了客栈,安安静静在床上躺着。心中盘算着,一个月五两银子,除了一个月一两三钱的住宿费外,也只能落得三两七钱,这还不包括她平时要买一些旁的东西的花销。 日子虽然清贫,也的确有些紧巴巴的,不过,她也不怕吃苦,就当做是一切从头再来了。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得在金陵城多留几日了。齐锦绣四仰八叉仰倒在床上,漆黑灵动的一双眼眸不停闪着光,出来之后,似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一样,人也不似之前那般稳重老成,仿若是个孩子一般。 有人敲门,齐锦绣连忙穿了鞋去开门,原以为是送热水跟饭菜上来的小二,没有想到,却是一位容颜极为俊美的公子。人对美的事物总会心驰神往,齐锦绣望着眼前美少男,倒是一时间有神了。 李钰瞥了齐锦绣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往隔壁的房间去。 齐锦绣道:“请问公子方才可瞧见是谁敲的门?” 李钰推门的动作停住,转头看向齐锦绣道:“不曾!”吐完这两个字,就推门进了房间。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街上不经意的一瞥,当时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长裙,手里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童,眉眼温柔得很,他在人群中瞄了她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要说美貌,她自然是有的,可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美色没有见过? 这金陵城,不论是世家之女,亦或者是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美人儿多得是。只不过,这一个与旁人不同,他说不出来对她是什么感受,总之,惊鸿一瞥后,是再难以忘怀。暗中派人去打听,才晓得,他是威远侯的夫人。 英雄美人,倒是也般配,他当时听得消息后,轻轻启口这样说了一句。 可不晓得为何,莫名有些烦躁,脑海里不由自主会浮现她的面容来。第二次相见,是在与南越国斗舞的清凉台上,一出《宁王破阵舞》,逗得龙颜大悦,那个时候他算是晓得了,这个女子不但美貌,而且还有足够的胆识跟智慧。 撇开容貌不论,光是这一份胆识跟智慧,就足以叫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