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孩子气的黎朔恐怕只有在这时候才能看到,他当然要好好欣赏。 清晨的阳光洒进卧室,叫醒了熟睡中的人。 睡了超过20小时的黎朔,率先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感觉身体不那么难受了。他感觉身后有个发热源,腰上横着一只沉甸甸的胳膊。 想起昨晚的事,黎朔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爬了起来。 赵锦辛睁开惺忪的眼睛,无意识地撒娇道:“黎叔叔,我困。” “困你就继续睡。”黎朔一开口,嗓子依然沙哑,但比昨天好一些了,喉咙没那么疼了,他翻身就想下床。 刚才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娇滴滴的赵锦辛,突然长臂一伸,抱住了黎朔的腰,把人直接从床沿拖了回来,并拿硬邦邦的脑壳钻黎朔的腰眼,“你别走,我陪你睡了这么久,你再陪我睡一会儿。” “什么逻辑。”黎朔扒拉着他的胳膊,“松开,我要起来量体温。”他感觉自己的烧应该退了。 赵锦辛打着哈欠松开了手,从床头柜摸过温度计,递给了黎朔。 黎朔含进嘴里,同时下了床,去找衣服穿。 赵锦辛支着脑袋看着黎朔只穿着背心短裤的背影,那宽肩、细腰、翘臀,还有那双光溜溜的长腿,真想上去咬两口。 黎朔似乎是心有灵犀,猛地回过头,就见赵锦辛在用狼一般的眼神看他,他瞥了赵锦辛一眼,找出睡衣往身上套。 “黎叔叔的腿真好看。”赵锦辛舔了舔嘴唇,“为我张开的时候最好看。” 黎朔砰地关上了衣柜:“这不该是绅士说出来的话。” “如果连真诚的赞美都不敢说出口,那样的绅士就太虚伪了。” 黎朔拿下温度计,看了看,然后斜了他一眼:“谢谢你的照顾,我退烧了。” “太好了。”赵锦辛坐了起来,“所以现在要赶我走了?” 黎朔系扣子的手顿了顿,他转过身,正色道:“锦辛,你照顾我,我很感激,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赵锦辛脸色微变:“你变脸也太快了吧。” “我没有变脸,我昨天只是没有力气跟你扯皮。” “昨天没有爽到吗?” “有。”黎朔平静地说,“但我没要求你那么做。” 赵锦辛笑了:“你到底是多情啊,还是无情啊。” “这跟多情无情没有关系,我已经做了决定,并且告诉你了。”黎朔低下头,心里止不住地难受,“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以后,只会是合伙人?” “说多少遍我都不能理解。”赵锦辛眯着眼睛,口气带刺,“韩飞叶已经放弃你了,难道你还想着他?” “这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会好好的突然提出要跟我断?”赵锦辛眯着眼睛,“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韩飞叶不适合你,他是个见利忘义的人。” 黎朔沉声道:“你别忘了自己做过什么,用这种方式考验别人太不磊落了,你也没资格批判他。” “我有没有资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他才应该断。”赵锦辛下了床,一步步朝黎朔走来,那气势就像是猛兽在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猎物。 黎朔心脏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赵锦辛把黎朔逼到无路可退,后背抵着衣柜的门,他放柔了嗓音,“黎叔叔,我们回到从前那样不好吗?你身边不会再有人,比我更能让你快乐了,我们在一起一直都很开心,为什么要改变它?人活着不就图个开心吗。” 黎朔盯着赵锦辛的眼睛,想起了自己昨天烧得迷迷糊糊时,不小心说出口的话,而赵锦辛的答复是“如果我给不了,那别人也给不了”,他当时无法思考,现在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赵锦辛就是想向他证明,无论是韩飞叶、还是李程秀,都比不上他赵锦辛。 黎朔承认,如果撇开别的不谈,赵锦辛确实是完美的情人,可那些“别的”里,包含着除了性和开心之外,之于人生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家庭、比如心灵的安稳,而赵锦辛从未打算给他,他也绝不会去强求。 黎朔缓缓开口:“我说过,我玩儿够了,别再纠缠不休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