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也是谢柏衡无法掌控的。 b县,姜家。 梁因握着茶杯,刚刚好的温度让她掌心发热。她瞧着对面含笑的两位老人,一个儒雅温和,一个风韵犹存,稍稍犹豫了下该不该说。 但也只有片刻,梁因心中便作出决定,没有该不该,她必须说。 于是嘬了一口,搁下杯子,“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两位一定难以接受,但请你们不要激动。” 姜鹤和连仪望着这位漂亮过头的不速之客,她自称梁因,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姑娘,他们对视了一眼,姜鹤客客气气的道,“梁小姐,请说。” 梁因从手袋里取出一叠照片和一张报纸,“两位一看便知。” 照片上赫然是谢柏衡与姜昕结婚那天场面,其中仅是他们敬酒谢淮的特写便有两张。报纸新闻内容,同样是他们结婚当日的内容描述。 虽然写的是许家二小姐,但姜鹤和连仪如何认不出,那就是他们的女儿。 梁因看着两位的脸色一点点沉下,一点点发白,再一点点变得铁青,全身轻颤,手指抖动。紧接着,姜鹤盛怒,他重重的拍下照片报纸,“糊涂!” 连仪气急攻心,急急的咳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48章 谢柏衡出差的日子,姜昕靠读书消遣时间,她光着脚盘坐在沙发里,低头神思专注,完全沉浸在字里行间。 她读到一段话。 黑夜其实从来就不是黑的。黑夜里,合欢花还是红的,毛绒绒的紫藤花还是紫白色的,和黑夜还是白天没有关系。就像,我想你,和黑夜还是白天没有关系,和晴天和下雨没有关系,甚至和你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尽管我还是会尽量让你知道,想到这里,于是欢喜。 姜昕停了下来,发了会儿呆,她想谢柏衡了。于是拿起手机拨电话过去,他接的很快,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昕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叫她的全名,这样亲昵的唤她,这样温柔深情,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进心间,舒服极了。 姜昕拢了把头发,“你在做什么呀?” “刚用完午餐,休息一会儿,准备去拜访c市市长。你呢?” “我想你了,柏衡。”姜昕口气软软的,轻快灵动。 谢柏衡那边安静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明天就回来。” “那你想不想我?”姜昕用手指头绕着头发玩,打了一个又一个圈。 “想你。”谢柏衡笑说。 姜昕高兴,扬起得意满足的笑容,又问,“你有多想我?” 那头,谢柏衡听着她娇俏的声音,一颗心安宁无比。他笑:“吃饭想你,走路想你,睡觉想你,工作思考的时候,也想你。” 隔着遥远距离,却仍旧像他此刻就附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段话,令姜昕心跳加速,全身滚烫。于是她忍不住嗔了句,“没脸没皮!” 谢柏衡哈哈的笑,电话里突然响起门铃声,接着便听她说:“不知道谁来了,我去看看。” 谢柏衡说:“嗯,去吧。” 挂掉电话,姜昕放下书,起身走向门口。当她看到监控屏幕中两张熟悉的面孔时,一下子手脚冰凉,心扑通扑通的跳的极快,一阵紧缩,惊惧交加,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昕只有一个念头:糟糕!爸爸妈妈怎么来了?他们肯定知道了! 她僵立在那里,脑子里一团乱,不敢开门。 她看见姜鹤拿出手机,过了几秒,她的电话铃声响起,击打在心口上,沉重急剧。 姜昕也不敢接电话,她从监视屏幕里,看见姜鹤和连仪铁青又憔悴的面容,不安感愈发强烈,她没有脸面对他们。 门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