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为了稳住场子,一个字也没解释,咬牙沉默。 两个人放佛较着劲,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直到消失在彼此在视线里。 孟行悠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空得漏风。 不想再碰见迟砚,孟行悠拉着楚司瑶穿过两栋楼之间的长廊,从另一栋教学楼走下去。 楚司瑶见孟行悠笑得比哭还难看,捏捏她的手:“悠悠,没关系的,一会儿好好解释……” “不用,我们走吧。” 孟行悠垂眸不再说话,难得安静,安静像星星走失的夜,郁郁又沉沉。 她可以肆意喜欢晏今,却不想肆意喜欢迟砚。 因为晏今是迟砚的一部分,喜欢一个人的一部分不足以支撑你喜欢他多久。 可怕是喜欢全部,好坏全盘接受甘之如饴,最后输得一败涂地,也要安慰自己,我心甘情愿。 何其辛苦。 所以她不想喜欢迟砚,一点也不想。 但喜欢这件事,要是光凭不想就可以不能,那该有多好。 下午上课,孟行悠全当中午的不愉快没发生过,跟迟砚正常相处,该说说该笑笑。 迟砚显然跟她想法一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不舒服来。 看来他们在维护和谐同桌关系的问题上,有一种难得的默契。 孟行悠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惆怅。 最后一节音乐课,孟行悠要留在教室画黑板报的人物草稿,让楚司瑶帮忙给老师请了假。 班上同学都去上课,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孟行悠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素描她一直只学到了初二,倒不是她不愿意继续学,只是孟母觉得浪费时间,把素描课给她改了补课班。 孟行悠不敢说不愿意,因为成绩差没有说不愿意的资格。 不过素描课后来断了没去上,画画这个爱好一直还在,孟行悠闲着无事会画着玩,手倒是没生过。 孟行悠身高不够,找了一张空课桌踩上去,从黑板最顶端开始勾线。 课桌面积有限,孟行悠只能跳下来挪位置,又踩上去,这样反反复复,卷轴部分的线条始终不够连贯。 没辙,孟行悠只能先画其他部分,她手速还行,下课铃声响完,班上的人陆陆续续回来,看见后面黑板上的杰作,不少人凑过来围观。 “孟行悠你深藏不露啊。” “你学过吧,太牛逼了,这一节课都快画完了。” “咱们这黑板报这回要给勤哥长脸了。” …… 孟行悠笑笑没说话,余光看见秦千艺脸色发青,估计被气的,她心情大好,站在课桌上,说了句:“长脸不敢保证,反正不会开天窗。” 秦千艺被气得够呛,甩手退出人群,坐回自己位置,再没回过头看一眼。 楚司瑶约了其他班的女生一起吃晚饭,孟行悠看见草稿还剩卷轴部分,想一口气画完,就没跟他们一起,让楚司瑶回来给她买个面包就成。 孟行悠坐在课桌上,为这个卷轴费解,没注意迟砚从后门走进来。 她跳下课桌,把桌子移到一个中间位置,然后踩着凳子站上去。 孟行悠拿着粉笔从黑板左上角开始,一口气拉一条曲线到黑板中间,这次还算顺利,只是她只注意黑板上的功夫,脚收回来的时候一脚踏空,课桌被她踢翻,人直接摔下来。 孟行悠心里一紧,双手捂住脸。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孟行悠反而觉得脖子有点勒。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迟砚提着后衣领,悬在半空中。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