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索性关了电视上楼看书学习。 英语试卷刚做到一半,孟行悠正在跟一个生词较劲,手机响了起来。 孟行悠伸手抓过来一看,是景宝发过来的视频邀请。 景宝国庆的时候做了鼻子的整形矫正手续,从迟砚前段时间发给她的照片来看,畸形状况改善了许多。 这一个月来,景宝没怎么找孟行悠聊天,估计是迟砚跟他打过招呼,不要打扰她集训比赛。 就连迟砚自己,除了每天的日常问候,也没有跟她过多闲聊,留给她专心备考的空间。 孟行悠放下笔,脱了鞋上床靠着,接下视频邀请。 景宝的伤口还在恢复期,戴着一个医用口罩,看见孟行悠的一瞬间,眼尾上扬笑起来,还兴奋地挥了挥小手:“悠崽,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孟行悠被他的情绪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听得见,很清楚。” 迟砚坐在景宝身边,看见孟行悠坐在床上,问了声:“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孟行悠回答。 景宝把迟砚挤开,自己拿着手机,跟孟行悠聊天:“悠崽你是不是考完啦?哥哥说你考完了,我才跟你打电话的,会不会打扰你?” 孟行悠心里一软,柔声道:“景宝找我,什么时候都不打扰。” “悠崽,我跟你说,医生叔叔说我恢复得很好,元旦过后就可以动第二次手术了,等明年夏天我们就回去啦。”景宝偷偷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补充道,“悠崽,等我和哥哥回去,我们再一起玩拼图好吗?” 迟砚听出景宝是有意在缓和自己跟孟行悠的关系,十岁的小孩子懂事到这种程度,一时之间,说不上是感动更多,还是心疼更多。 孟行悠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哪怕知道景宝的话外之意,迟疑片刻,还是答应下来:“好,等景宝回来,我送你一套新的拼图。” 景宝拍手在床上蹦了两下,满眼期待:“拼图还是悠崽自己画吗?” “你想让我画吗?” “想,悠崽送的东西,景宝都喜欢。” “好。” 景宝心情好,话也比平时多一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了悠崽,哥哥上周带四宝去做了绝育,它已经一个星期不理哥哥了,每天都拆家,猫砂猫粮弄得到处都是,还有……” 不知道为什么,四宝跟迟砚一直犯冲,小猫绝育之后一般都有情绪,四宝的情绪在迟砚面前,更是放大了好几倍。 孟行悠听景宝说这些事,忍不住笑,时不时还附和两句:“对啊,你哥哥不讨喜,因为他没有景宝可爱。” 景宝:“我也觉得,哥哥是家里最不可爱的人,连猫都不喜欢哥哥。” 迟砚:“……” 罢了。 你们开心就好。 医生有叮嘱景宝需要按点休息,聊了快一个小时,景宝哈欠连天,眼睛都要睁不开,才依依不舍跟孟行悠说拜拜,把手机还给了迟砚。 迟砚没有挂断视频,看景宝睡下后,关了病房的灯,拿着手机悄悄退出来,走到走廊外面,再看屏幕,孟行悠已经从床上下来,坐在书桌前写试卷了。 这段日子,孟行悠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在消瘦,迟砚只能偷偷心疼,见她这不要命学习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劝道:“你别这么拼。” 孟行悠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做完一道题,抬头看了迟砚一眼,不在意地说:“我这算什么,我一学期没怎么上课,我上午借同学的笔记看,才发现自己落下好多课程啊,别的科目还好,语文英语我捡起来好吃力。” 迟砚成功抓错重点:“你问谁借的笔记?” “江云松啊,他成绩挺好的,总分比我高。”孟行悠说完见迟砚没吱声,以为他没想起来是谁,又补充了一句,“就高一,被你扔了月饼的那个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