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派出去的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她,不仅是他,可以说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找她,却依旧没有一点的线索。 到底会在哪? …… 其实杜子衿一直便被关在那间她醒来的简陋小屋里,幸好这几日没有下雨,不然她真的是要被淋惨了,就是每日清晨落下的露水,都让她衣服湿了很多,在有太阳的时候坐在缝隙下慢慢的晒干,可即便是这样,也依旧让杜子衿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一早醒来就觉的有些昏昏沉沉的,没力气。 小屋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一床潮湿的薄被,整个房间闷热的像是个蒸炉,让杜子衿从来的那日起便没睡过一个好觉,身上都已经起了又红又痒的红疙瘩,而黑衣男人则是一直的看着她,却也从来都不和她说话,让她一点消息也套不出来。 身上的难受和黑衣男人的沉默,彻底磨光了她的耐心,她不要在待在这里。她要离开这,不折手段的离开这。 因今日是阴天,房间内很是昏暗,杜子衿便借口要点上蜡烛,黑衣男人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杜子衿便自己拿了火折子点着了蜡烛,放假桌子上,她则爬在一旁看着蜡烛发呆,目光流转,突然便又落在黑衣男人的脸上,从她这角度看他的侧脸,突然让她有一种熟悉感,这侧脸她好像是在哪见过,而且也是在烛光下。 她楞楞的盯着他看了半晌,黑衣男人一时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并没有回头看而是站起身走到门外,但杜子衿却已经响起了是谁,猛的站起身追了过去,刚走到门口,一把长剑便已经横在了她脖颈处,寒冷如冰的冰刃让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王立舯,你是王立舯是吗?”他的侧脸和眼睛和楚心很是相似,她应该早就想到的,若是韩卓言或者兰明公主抓的她不会这么长时间都还不来见她,那他呢?他又为何抓她? 冰冷的剑刃又靠近了脖间一分,她跳动的动脉就隔着一层纤薄的皮肤在剑下流动着,只要再稍稍一用力,那流动的鲜血便就会喷涌而出,杜子衿一动不敢动,但清亮的眼睛却依旧紧紧的盯着这黑衣男人。 “你话太多,明就不长了!”沙哑的嗓音未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上前一步逼着杜子衿退回房内,杜子衿本也就没有想要这样逃走,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便退回房中,坐回桌旁,但也已经确定此人就是王立舯,给她下毒害了元嬷嬷的人。 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特别是经过这两日和他有些别扭的相处,更是和她认为的王立舯有些不一样,她想象中的王立舯是个能对小孩子都下手的阴险狠毒之人,可经过这几天,她发现王立舯是个很偏执,偏执到单纯的人,吃饭从来只坐一个地方,有次她先做了他的位置,他便一直皱眉不悦的看着她,一直到她起来把位子让给他。 他不吃葱,菜里有一点的葱叶他都会挑出来,然后再狼吞虎咽的吃完,他喝水只用右手拿,即便是右手在拿着东西,也会先把东西放到左手,然后用右手端起茶杯喝茶,等等很多小细节都在显示着他近乎变态的偏执。 但只要她不去招惹他,他便可以一天当做她这个人不存在,一天到晚的一句话不说,但却没有真的伤害过她,这样的人真的不像是个会对小孩子下毒的险恶之人,可韩辰皓查到的消息就死他把毒药给的冯氏,也许真的是她还不够了解,毕竟也不过是认识了几日而已。 突然想到韩辰皓,杜子衿的眸光划过一摸暗芒,他现在一定很着急的在找她吧?还有父亲母亲,也一定都很担心,昏黄闪烁的蜡烛仿佛闪烁出了韩辰皓微笑的俊颜,那宠溺而温柔的微笑真想马上就见到。 她感觉的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可她现在却不能睡,她还要逃出这里,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杜子衿拿起烛台往床边走去。 王立舯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把烛台放在床边便又回过头没有理她,杜子衿突然认出他的身份让他有些惊讶,但他本也就没雨故意要隐瞒她,再闲王登基之前他是不会放走她的,也绝对不会让人找到她,所以才每天亲自的看着。 他本来是打算杀了她的,但想到她当初帮过楚心,而且楚心也很喜欢她,若是他杀了,只怕以后楚心都不会原谅他,便只好一直的留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