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口气,道:“他受伤了。” “受伤?”归晚惊忡,焦灼追问:“他在哪?伤得可重?” 她期待地看着江珝,可江珝的双眸越来越暗,带着山雨欲来的诡谲。然片刻,他阖上了双目,将那片深沉掩住,他又不言语了。 两人的谈话好像只能以这种方式结尾。归晚无奈。 其实她也不想惹恼他,只是那是自己的至亲,对父亲的关切是出于本能。她也明白江珝恨他,但事实是,他娶的自己“仇敌”的女儿。 询问无果,归晚安静地躺了下来。她知道两人接触的时间太短,想让他完全放下戒备接受自己没那么容易。可她时间不多了,况且他不是说他不久将要出征北伐,这一去还不知何时能归。父亲的事没个着落,自己这更是一团乱麻…… 归晚蜷起身子,像只小猫似的贴在他臂膀侧。 二人之近,江珝感觉得到她幽幽的气息,无力更无助。 “放心,他暂时没事。” 身边人突然道了句,归晚微诧,仰头看了他一眼。幽光把他精致的侧容打得略显模糊,如是看,好似也没有那么硬了,多了几分柔和。 她心里莫名有丝暖意,不由得朝他靠近,额头抵在了他的臂膀上,轻声道了句:“谢谢。” 二人相碰,他好像并不抵触,归晚心思又泛了起来。既然他对自己不反感,那是不是说她还可以再进一步…… 这边想着,她小手悄悄探了出去,柔柔放在他坚实的胸膛,搂住了他。 江珝依旧没反应,不过归晚感觉得到他身子僵住了,手心下他强有力的心跳也越发地快了。男人身子总是比较诚实的那个,想到他那一本正经的脸,和此刻身不由衷的心跳,归晚没绷住,噗地笑了。 她笑得极轻,可微弱的气息还是被他捕捉到。他猛地睁开眼睛,片刻犹豫都没有,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切猝不及防,归晚惊呼了声,守夜的林嬷嬷听到,忙趴在稍间门外问:“表小姐没事吧?” 归晚吓得话都说不出了,盯盯地看着欺向自己的人。江珝也看着她,气息略显压抑,他偏首冷静地回了声:“没事,你们下去吧。” 门外人迟疑地退出了正堂,归晚隐隐听到正房大门关上的声音,她咽了咽口水,紧张道:“将军,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笑出声,还是不是故意靠近他? 江珝把人圈在身下,目光□□裸地,从她灿若星辰的眼睛,到挺直的小鼻子,到水润的双唇,最后划过精致的锁骨,落在她酥软的胸前……净室里那幕再次浮现在眼前,方才不敢看,眼下可是看个肆无忌惮。想到她衣襟下的蜿蜒,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出现了…… 归晚也察觉他呼吸重了几分。这一切她意料到了,可没想过会发生得这么快,她有点不敢招架。不得不承认,她怂了。 眼见他盯着自己眼神错都不错,归晚下意识伸臂抱住了胸前。 视线被遮,他目光上移,对上了她的眼睛。无措,惊慌,楚楚可怜,江珝看得有些心软。 可这话是她自己说的:他不拿她当妻子…… “闭眼。”他清冷道了句,命令似的不可抗拒。 归晚赶紧闭上眼睛,随即一只大掌攥住了她护在胸前的两只手腕,推到了头顶。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颈脖伤口处传来柔软的温热——他亲了她。 她怔住,随着他亲吻,心里竟窜出一阵难言酥麻感,像触电似的,流通全身,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事情就要这么发生了吗? 归晚别扭极了。这不就是她所企盼的,可当真发生了,她又畏惧了。 江珝动作还在继续,归晚心里矛盾着,踟蹰不定。衣衫被他剥落,胸前瞬间一片微凉,接着,他滚烫的胸膛覆了上来,归晚眉心越蹙越深。他松开了她,可她双手仍就无所适从地悬在上方,就在他去解她腰间的系带时,她登时睁开眼睛,扣住了他的手—— 二人僵了须臾,归晚胸前又是一片凉意,他单臂撑起了身子,看着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