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得脸都白了:“让你吃多点!” 他把西棠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她很轻,他忍不住暗自皱了皱眉头。 赵平津返身下楼去,一会儿,拿了一杯蜜糖水上来。 看到被子里的人,一张小脸缩在床里饿得皱巴巴的,忍不住继续骂:“我早告诉过你,别老为了当什么明星不吃饭,拍那破烂戏,又没你多少镜头,你是圆是扁有谁看得见?想出名想疯了吧你!” 西棠眼底微微一暗,下一刻却迅速低下眼睑,长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她默默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那种早已不在乎一切的好脾气:“唉,大家都这样,不然接不到戏。” 赵平津仿佛被那笑容刺了一下,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放低了声音:“喝一点糖水,下楼吃饭。” 晚上西棠送他离沪,赵平津晚上九点的飞机回北京,她要回剧组拍戏。 他身边没助理秘书,西棠替他取的登机牌。 西棠戴了顶黑色短发,化了点淡妆,人显得很活泼可爱,从长廊的那一端走过来时,几位经过的外国男士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她却浑然不觉,只径直走到他身边,将登记牌递给他,笑笑说:“赵总,我这迎来送往的工作,也算是到位了。” 赵平津不悦地皱皱眉:“别骂人。” 这时他电话响,贵宾候机厅里安静,他走开了去接电话,打完了电话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舟舟,你小子在上海啊。” 赵平津转头一看,是方朗佲。 这才回忆起来方朗佲在上海办摄影展。 赵平津问:“展览怎么样?” 方朗佲挑挑眉:“给我送篮大花就敷衍了事啊。” 估计是沈敏安排人送的,他最近真是昏了头了,人在上海,居然也没顾得上给二哥捧个人场,工作一完事就想回家,就净想着黄西棠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他得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嘛了。 赵平津笑笑:“你也知道我读理工科,看不懂你们那艺术。” 方朗佲不客气地推了一下他肩头:“得了,国手的指点过的那一笔字,别自谦了。” 西棠坐在候机厅里,看到赵平津在玻璃门外跟一个年轻男人神侃胡聊。 人她自然是认得的,方朗佲是跟赵平津一个部队大院儿长大的,后来老的部队大院拆了,他们两家又一起进的新居,两人小学到大学读的都是同一间,方朗佲跟赵平津同年,比赵平津大了几个月好像,那时候她来来回回地跟着他们玩儿,方朗佲其实算是赵平津几个发小当中,跟她还比较亲近的。 这时方朗佲的妻子欧阳青青端着咖啡过来,见到赵平津:“唉,舟舟哥。” 欧阳青青挽着方朗佲的手臂问:“你一个人?” 赵平津回头望了一眼,迟疑了两秒:“还有一个。” 方朗佲看到一个细细的小腿,剪影的一个侧脸,门挡住了真人。 反倒是身旁的太太青青轻轻地噫了一声。 方朗佲笑笑:“上次老高给你介绍的那个分了吧,又换了一个?这个性子倒挺沉静。” 青青笑着往里头看了一眼:“不介绍一下?” 赵平津有点烦躁,抽了根烟出来含在嘴里,模糊地应了一句:“不了,还有事,回北京聚吧。” ☆、第 11 章 六月的夜晚,血红的夕阳已经摇摇欲坠地低悬在山头。M.BgmBUIldING.COM